梅開芍聞言,忽的抬起了眸,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那樣神情氣爽的模樣,哪裏像是中過迷藥的。
四皇子一驚,向後退了一步。
梅開芍勾著薄唇,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四皇子,你這樣帶著人突然闖進來,皇上還沒說話呢,你就開始指責我了?連看都不看是什麼情況,就認為我是在……,四皇子,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治我的罪,到底是安了什麼心啊?”
“你……”四皇子手指發顫著:“這事情都擺著,你還讓我們看什麼情況,三哥待你好,父皇也念著你是梅家的傳人,事事照料著你,你倒好現在偷了情不說,還在這裏含血噴人!”
梅開芍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像是詞窮了。
皇後就待在暗處,嘴角半彎,看來這小賤人是沒話說了,也是,這樣的情況,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不得不說,這個老四還是有點用途的,那她就再借著這事,再推一把!
皇後踱步走了過來,樣子頗為失望:“開芍,自從你進了皇宮,老三的性子變了不少,母後看你一切都好,怎麼就這麼……這麼耐不住寂寞。”
梅開芍垂了下眸,聲音聽上去有些低:“皇後娘娘也認定了,我是在**?”
“開芍,這事實都擺在眼前呢,你讓母後如何為你脫罪。”皇後拿著帕子,假意到了極點:“今天出了你這樣的事,母後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後宮裏最忌諱的就是不貞!”
聞言,梅開芍低低的笑了起來,再起身時,哪裏還有方才半點的頹廢,她看著皇後,眸光清澈:“原本我以為這件事隻是四皇子一個人的主意,現在聽皇後娘娘這樣說,難道你們兩個聯手了?”
皇後心中一驚,臉上卻是不動神色:“什麼聯手?開芍,你說話要有分寸,來這茶室是皇上臨時起意,本宮也隻不過是陪同。”
“是麼?”梅開芍笑了一下:“也就是說皇後娘娘並不知道會在這裏看見我?那這個人,到底是誰派來呢?”
梅開芍說著,突地朝著地下的魏世雄踹了一腳,然後彎下腰來,一手板著他的臉,扭了過來!
看到魏世雄那模樣,四皇子硬生生的倒抽了一口氣,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剛剛不是在親熱嗎?那一臉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皇上是何其聰明,看到此處,心中早已明了七八分,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孫公公,去看看這是哪個殿裏的侍衛?”
“是。”孫公公向前走了一步,等到看清楚那模樣時,心中不由一陣哆嗦:“稟告陛下,這,這侍衛是咱們殿裏的,是跟在您身前的侍衛。”
皇上雙眸一緊,怒意翻滾:“嗬,跟在朕身前的侍衛?朕怎麼不知道朕的身邊出了這麼一個混賬奴才!”
“父皇,父皇息怒……”四皇子緊張的開口,一連叫了兩個父皇。
皇上扭過頭去,聲音裏加載著冰寒:“你給朕住嘴!開芍,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開芍朝著臉色發白的皇後看了一眼,眸光中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深意,淡然的神色中帶著一絲冷漠,隨後伸出手指指著躺在地上的魏世雄道:“這奴才說一會皇後娘娘和陛下要來這這茶室茶,說是陛下讓我前來先來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茶梅,我當時聽到這個奴才說是帶的陛下的口諭,所以不疑有他,便跟著他來到了這裏,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狗膽包天的奴才竟然是假傳的陛下的口諭,在我跟他走進門口的一刹那,他竟然猛地轉身向我撒來一包粉末,虧得我之前就覺得可疑,所以提前有所防備,這才免得中招,然後我便想將計就計,假裝暈倒,想看看他這麼做究竟是何目的,卻不曾想這個下流的東西見我暈倒之後,便自顧自的脫下衣物,向我走進,見此情形,我趕忙趁他大意之時,將他擊倒在地,正當我想要通知官府之時,陛下和皇後娘娘便到來了這裏,隻是不知道,四皇子是如何知道這狗奴才在這裏的,闖進來就說我是在**。”說罷,梅開芍略顯慵懶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四皇子,眸底閃過一絲冰冷。
四皇子驟然渾身一僵,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他甚至不敢去看高宗皇帝那雙銳利的眼。
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