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誌城看著他,微微的眯起了雙眼,裏麵的狠毒隻有全誌城自己知道。
就在這時,夫子們全都站了起來,一道身著狐毛大裘的清美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是慕容飛雪,她的臉上還帶著笑意,眼睛很大,下巴被半透明的白紗遮蓋著,非但沒有影響她的容貌,反而讓她多了一種朦朧美。
書生們在那一瞬間就看呆了,開始議論慕容家的小姐如何貌美太顏。
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再也合適不過了……
像是不懂大家為什麼要這麼激動,慕容飛雪臉頰微紅的站直了身子,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是將底下一群書生的魂魄都勾走了。
隻見她輕笑了兩聲,聲音清脆悅耳:“各位公子請坐好,本科的題目就要開考。我在這裏代行知府大人的職責,還望各位可以遵守考場的規矩。”
說完衣袖展動,示意大家按照座位坐好,讓一旁的書童分發試題。
畢竟不是正式的科舉,並沒有那麼正式,說起來像是考試,倒不如說是弄個炫頭,讓人們都來觀看。
畢竟加賽的事情是上麵決定的,怎麼也要做到位。
試題的內容明顯是偏向富貴少爺那一派。
梅開芍看一眼基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點都不感興趣,幹脆拿起了毛筆,在宣紙上畫起了圈圈。
隻不過爵決卻不同了,這些題目在他眼裏容易的很,隨便答答基本上就可以過關。
逍遙楓並沒有出現,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麼,梅開芍身邊的位置上明顯的少了一個人。
梅開芍沒有多想,筆速極快的畫著圈,時不時抬頭蘸墨時會迎上慕容飛雪別有深意的目光,便挑眉冷冷的看回去。
夫子們為了提防考生作弊,就算不是真正的科舉,也像模像樣的開始站起來,走過來走過去的視察起了這些考生們。
隻是其中有一個夫子的行為明顯有些奇怪,因為他在慕容寒冰那一塊轉來轉去,最後伸手敲了敲慕容寒冰的木桌,冰山一樣的俊臉抬起來,微微抬眼看了眼胖胖的夫子,又看了朝著這邊望過來的全誌城,眸子冷了冷。
夫子被他一眼看得瞬間覺得心底泛寒,但是又礙於這層身份,隻得端起架子:“你剛剛交頭接耳在做什麼?”
“睡覺。”兩個字堵得夫子啞口無言。
考生們哄笑出了聲,夫子明擺著是想找人麻煩,一般遇到考生這樣嚇唬兩句,總會心虛。可誰想到會有誰竟然在這種時候還在睡覺!
他頓時不知道還怎麼接口好,而後看到慕容寒冰那張宣紙上一個字都沒有,繼而又冷笑了起來:“又是一個吃飽混天黑的,倒是白白浪費了家裏人的教導,想來也是過不了,除非是你能寫出一手好字來,不過現在看來也是癡人說夢。”
就在夫子冷嘲熱諷的時候,慕容寒冰象牙般的手指一滑,宣紙上你便出現了一個字。
墨色飽滿,筆力勻稱,挺秀中暗藏風骨,靈動著帶著鋒芒,穩穩的占滿了一整張紙麵。
夫子一看,登時氣的有些頭暈目眩。
隻見純白的宣紙上霸氣外露的橫著一個大字--“過”!
那夫子簡直是沒話說了,因為這樣的字交上去,肯定會讓不少官瘋了般的喜愛。
僅僅憑著這一點,他們也會給他一個不錯的成績。
夫子深深的覺得自己被打了臉,卻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然而慕容寒冰卻連看你都沒有看他一眼,寫完之後將手中的毛筆隨手一放,偏過頭去繼續閉目養神……
夫子氣的臉色都發青了,卻無計可施,隻能朝著全誌城的方向搖了搖頭。
全誌城緊了緊手中的毛筆,眸光微沉,算了,也不急於一時,不過是個水階的武者,他有的是機會能把碾死!
梅開芍看著這一幕並沒有說話,心中卻清明如水。
考生們都是坐在室外答題的,南方雖然沒有北方的大雪飄零,卻也是極冷。
梅開芍也沒打算贏,畫圈圈畫的無聊了,就停下了手,把書童招呼了過來,把卷紙放在了書童托著的木盤上,準備閃人。
就在這時,台上慕容飛雪的笑容明顯的加深了,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出聲叫住了梅開芍:“這位公子請留步!”
梅開芍腳步一頓,在迎上慕容飛雪那張笑臉之後,眸光冷了冷。
慕容飛雪看她那樣子,心裏罵了一聲賤人,開口卻是天真無邪的很:“方才公子起身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有紙條從公子的身上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