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並不知道慕容飛雪的身邊站的是誰,那可是當朝第一美男。
任誰選都不選他。
慕容飛雪自然也是如此,隻咬著薄唇,向著慕容寒冰這邊的位置動了動,雖然沒有再像以前拽住慕容寒冰的衣袖撒嬌,但是意思也表達的很明顯了。
“全公子曲藝了得,方才樂師們都頻頻點頭,自然是彈的非常好。”慕容飛雪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不會讓全誌城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又拉開了和全誌城的距離。
全誌城縱然再喜歡慕容飛雪也不敢強取搶奪,尤其是再看到慕容飛雪的動作之後,那雙眼睛像是湛了毒一樣,死死的盯著慕容寒冰,雙手攥了又攥。
他不會在眾人麵前失了身份,但那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就此恨上慕容寒冰!
他堂堂巡撫之子,哪一點比不上這個窮酸書生。
他不過是個水級的低級武者,也不知道祖上是積了什麼德,這輩子有了武氣,修煉到了水級。
可和自己比起來,這個窮酸書生的武氣根本就不夠看!
更別說,兩人的出身,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的上慕容小姐。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一定要給這臭小子一個教訓瞧瞧!
全誌城把手鬆開,臉上也恢複了笑,似乎並沒有把慕容飛雪的拒絕當一回事,但隻要一看到慕容飛雪接連幾次把目光放在慕容寒冰的身上,他那雙眸子便更加的惡毒了!
不得不說,慕容飛雪真是給她的師兄拉了一把好仇恨!
全誌城本來就看慕容寒冰不順眼了,現在的他更是恨不得慕容寒冰這個人就此從眼前消失!
慕容飛雪卻沒有半點的察覺,她的心思除了放在慕容寒冰身上,其餘的就在想著一會兒梅開芍那個賤女人會怎麼出醜!
她比誰都清楚,梅開芍他們那一組是個什麼狀況,一個出身雖好,卻從小成了廢物,在梅府被養的連丫鬟都不如。另外一個家裏吃飯都成問題,根本沒有錢去學習什麼樂器,那書生性格又窩囊,除了會讀書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知府家的李公子為她提供了不少消息,甚至連紙條都換好了。
如今,這兩個人做搭檔,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輸!
參賽的考生們一組一組的上去,又一組組的下來,目前為止表現好的倒是又不少,就連李壕玉也會一兩樣樂器,引了不少喝彩。
他抬著下巴,眸光掃過梅開芍和爵決時,帶著明顯的居高臨下的鄙視:“本少爺勸你們還是別上台丟臉的好,到時候站在台上別說是彈琴了,連嘴巴都張不開,那就輸到老家去了,現在退出比賽還來得及。”
梅開芍他們本來是打算退的,反正又沒有想過要贏,可現在卻不同了。
誰都知道,爵大boss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的挑釁。
之前就有份報道說過,在他手中的魔術三歲小孩都會玩,還針對他的私人交友情況,隨便抹黑他。
爵大boss二話不說,直接把那家報社整的蕭條了好長一段時間,連爵決兩個字談都不敢談。
商界的人都知道,爵總是個笑麵虎,看上去好惹,可一旦惹到了,一口下來,必將喪命於虎口!
所以,梅開芍在聽了李壕玉的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爵決那張斯如玉的俊臉。
果然,爵總笑的比較……富有深意。
梅開芍一笑,開口道:“我們還沒有上台,李公子怎麼就料定了我們輸。”
李壕玉沒有想到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這個人還和他嘴硬,直接冷笑了一聲:“這還用猜麼,你們如果能贏,母豬都能上樹了!”
“那可未必。”梅開芍側頭,問這爵決:“你說呢?”
爵決手指一動,唰的一聲響,一張方塊的紙牌便從李壕玉耳邊一劃,轉到了他的掌心裏:“嗯……自然是能贏了,總不能輸給母豬。”
“你罵誰是母豬!”李壕玉低吼了起來:“窮書生,你別以為本少爺聽不懂,你這是在映射我!”
梅開芍身形微閃,擋在了爵決的前麵,輕笑:“李公子怎麼就這麼喜歡對號入座呢,還真是自我定位很準確。”
四周的考生聽了這話,轟然一聲,全部都笑了。
李壕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臉上一陣惱怒,拳頭緊了又緊,又不能一拳揮過去。
就在大家都笑著的時候,隻有慕容寒冰的目光落在了梅開芍的那個舉動上……
莫名的,那雙如同古井般深邃的墨氺深潭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