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武氣雖然也不低,但是比起全少爺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輸贏先放在一旁不談,他這樣上去,定然會被全少爺打的喪去半條命。
本來都是來考功名的,誰料到還會遇到這種事……
書生們不無唏噓,卻又覺得慕容寒冰這人也是自討苦吃,全誌城是巡撫之子,服個軟又能如何,偏偏他這個人連退都不退一步,更別說是服軟了。
“這是不敢上來了?”全誌城在台上笑著,語氣涼涼:“若是你不敢,我也不會為難你,畢竟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到事情來了,才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慕容飛雪忍不住了,低嗬了一聲:“全誌城!”
她不插手還好,一插手,全誌城便更加怨恨慕容寒冰了,一雙眸子要多陰狠有多陰狠。
梅開芍在一旁看著,多少也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來這一場賽事,不過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倒是那個男人,竟然還停下了腳步,應了全誌城的戰。
看來,在慕容飛雪麵前,三殿下的有些原則恐怕也沒了。
梅開芍神情淡淡的摸了一下懷中靈貓的耳朵。
靈貓大著一雙貓眼:“你不管?”
“三殿下樂意出頭,我又何必跟著摻和。”梅開芍的語氣不緊不慢。
爵決看了看她的臉,又看了看始終站在慕容寒冰身側慕容飛雪,嘴角勾了勾,接著偏頭跟梅開芍說了些什麼。
本來隻是站在那的慕容寒冰,左手一緊,一雙眸子浮浮沉沉。鮮少被撩撥的情緒此刻在心底洶湧肆虐,好像立刻就要衝破喉嚨,他下意識的想要鎖緊,卻將那裏鎖的生疼。
幾乎是本能的,慕容寒冰修長冰涼的指尖貼上了喉頭細白的皮膚微微用力,外部的疼痛稍稍平衡了內部的灼熱。
全誌城看著慕容寒冰的動作,臉上的得意更濃了,心道,這窮小子這是怕了!
哼,和他鬥,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全誌城掃了過去,冷嘲熱諷道:“慕容小姐叫我又如何,這小子是看你心軟,才總是躲在你的身後,連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都不敢應……”
他的話隻說到一半,突然身形一彎,整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容寒冰已經走了上來。
他穿著一身的青紗白衣,左肩是黑色暗線勾出的線條,蔓過細琢的肩線,流暢輾轉至背,抑製不住,明豔中的黑暗開芍怒放,頭上帶著學士帽,書卷的氣質,帶著絲絲入扣的邪氣,站在金色的黃昏下,美好的連天地都失容……
全誌城磨了磨牙,繼而單手一抬,手上就多了一把劍,渾身上下漲起的土階武氣,卷起了他的衣衫,就算是遠遠的看著,眾人們也能想象的到,被那武氣劈中,結果會有多慘……
全誌城很滿意此時這些考生們對他的恐懼,下巴抬著看向了慕容寒冰,卻發現那個人連看都沒有看他,那雙眸子始終注視著台下,就仿佛眼前的他是不存在一樣。
被這樣的輕視,全誌城怎麼會不惱怒,他怒笑了一聲,手臂一震,那武氣竟像是長了數倍,震的台前不少考生胸口一顫。
“這,這莫非是快要突破木階了?”
在場的人不無震驚,那些大家閨秀們早已看呆了眼,如果突破了木階,可就是要成為金階了!
若說剛剛那書生或許有可能接得住全少爺的一招兩招,那現在,別說是接招了,恐怕全少爺這一劍下來就能將那書生劈成兩半!
不少大家閨秀們替慕容寒冰提起了一顆心,也有不忍心看的,紛紛側了過臉。
全誌城滿是得意的朝著慕容寒冰刺了過來,渾身的武氣,根本沒有給對方留半點活路!
他怎麼可能給慕容寒冰留活路,策劃這麼一出就是為了要在人前狠狠的打壓這個氣焰囂張的窮小子。
若是方才慕容飛雪不出口還好,可連她都幫著這個窮小子。
嗬……
全誌城冷笑了一聲,手腕微動,眼瞅著那巨大的劍光就要刺穿眼前人的衣衫。
卻見慕容寒冰懶懶的抬了下眼皮,深邃墨黑的瞳孔緊緊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線……
忽的,穿在他身上的長袍就像是盈滿的武氣漲開一般,嘩的一聲騰飛而起!
全誌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受到浪濤一樣洶湧的殺氣,隨即自己周身的武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抑製住了一樣,手中的劍就碎成了一截又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