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我?你敢!”慕容飛雪瞪大了雙眸,從骨子裏帶出了驕縱,即便再怎麼天真也掩蓋不了。
梅開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似笑非笑:“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你……”慕容飛雪當然知道梅開芍敢,這個賤女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她嘲諷的哼了一聲:“梅開芍你是不是隻會對著我耍狠?既然知道自己隻是個擋箭牌,就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有其他的妄想,還是你嘴裏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對師兄有其他的想法!”
梅開芍笑了一下:“你以為我就這麼喜歡做你們的擋箭牌?你在乎的那些東西,我還不屑要。”
說完,她鬆了手,和爵決一起緩步踏進了客棧。
沒錯,是不屑……
相互合作,各需所需,她接受。
但是做誰的擋箭牌,去和其他女人爭奪那後宮的一角……嗬,她馬丁一媚是有多想不開,要去做這麼愚蠢的事!
慕容飛雪恨恨的看著梅開芍離去的身影,嬌花一樣鮮嫩的唇瓣被貝齒咬得失去血色。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這麼囂張!
還有今天的樂試,她居然也能贏!
為什麼每一次都會有人為她保駕護航!
明明大師兄已經被她想辦法支走了,卻偏偏又出來一個身世如迷的書生。
就連沉家,也在暗處幫襯著這個女人!
沉家的護衛,一定是師兄請來的!
為什麼本來被眾星捧月捧在手心的她卻成了那個卑賤女人的陪襯!這讓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梅開芍,你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是夜,樹影搖曳間,知府還在發愁怎麼向上邊交代這一次的命案,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全誌城一笑:“也難怪大人會發愁,父親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大皇子這兩天就要到了,想必大人這邊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豈止是沒有頭緒。”知府慣了一口酒:“不瞞全公子說,這案子實在難破,簡直就是一宗密室殺人案呐!”
全誌城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既然是這樣,為何大人不快點把凶手找出來。”
“本官倒是想快點找出凶手來,可去哪裏找啊。”知府歎了口氣,又要灌酒。
全誌城一動,壓住了他的手:“大人糊塗了,仵作不是說過,這凶手就在那群窮酸書生裏……”
知府雙眸一亮:“還請公子指教一二。”
“哪裏有什麼指教,沒有凶手,就找個出來,大人你說呢?”全誌城眸光毒辣,已有所指:“既是密室殺人,那必定是有點武氣的,具體如何做,大人應該明白。”
“明白!”知府一愣,接著點頭,眸光也跟著悠長了起來:“下官自然明白……”
啪嗒……
雨滴敲打在了木窗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場雨好似永遠都下不完一般,從昨夜下到如今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考生們也懶得出門,都撐著額,搖頭晃耳的讀起了書。
客棧裏的小二也是沒精打采的,一出門腳上就會沾泥,天氣又冷的刺骨,叫人怎麼都喜歡不起來,連帶著今天的夥食也有些差。
梅開芍這一次沒有自己打飯上去,而是給了小二兩個銅板,讓他把熱菜給送到了二樓。
慕容寒冰看著眼前的白盤,黑夜般的眸低閃過了一絲笑意:“她呢?”
一開始的時候,小二還不知道他問的是誰,實在是近距離的看著這張臉,太分散注意力!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小二才恍然大悟道:“馬丁一媚公子和爵公子在大廳讀書呢。”
聽到爵公子三個字,慕容寒冰手指一頓,那雙好看到過分的桃花眸也跟著冷了下來。
小二一見他不笑了,頭皮跟著一麻,一邊布著菜一邊笑著,想把氣氛炒起來:“這眼瞅著就要科舉了,公子們都在努力呢,也不知道今年的狀元郎會落到誰家,希望是我們客棧……”
小二說著說著就說不出了,倒不是因為慕容寒冰不好伺候,就是那樣的氣場,好似周遭的空氣都是冷的,出了房門,他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心道這樣的人看著好看,相處起來還真是不容易呐。
慕容寒冰慵懶懶坐在木椅上,並沒有抬手去拿竹筷,方才看到飯菜時的高興,已然消失的蕩然無存,隻剩下了一片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