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貓還在那炸著尾巴,心髒撲騰撲騰的跳著,憤憤的暗道:看書就看書好了,還非要往他們這邊看,簡直是嚇的老子都不能呼吸了好麼!可怕的男人!
對於這一點,梅開芍也有同感,總覺得從慕容寒冰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別樣的強,連喝茶都要時時提防著,某殿下會有什麼吩咐,心好累!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就徹夜未眠的大廳裏傳來了一陣喧鬧:“放出來了!爵決被放出來了!”
梅開芍立刻就站了起來,臉上出現的那抹淺笑卻尤其燦爛,沒有疏離,沒有冷漠,更沒有冰冷的恨意,是自己從不曾見過的,從內而外綻放的一絲柔軟。
慕容寒冰剛剛勾起的薄唇緩緩的冷了下來,殘存的笑意從臉上一閃即逝,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
胸口忽然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心裏無端端地變得更加煩悶,衣袖展動間強大的戾氣將周圍的茶杯茶壺全都震碎,碎瓷片和茶水灑了一地。
隻是這一切,梅開芍都沒有看到,因為在第一時間,她就推開了門,走出了房間。
爵決確實被帶回來了,身旁還跟著兩個衙役,容顏上好,蘭芝玉樹的立在大廳中央,不像是個曾經被帶走的犯人,倒像是剛剛出去逛了逛街。
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被放了出來,到現在他還沒有忘記,李壕玉那副咬牙切齒的不甘模樣。
不過隻要想一下,就知道在這裏除了梅開芍之外不會有人想辦法會救他。
於是,在梅開芍出現在樓梯轉口出的時候,他就抬起了眸,朝著這邊笑了笑,就像是個溫雅的貴公子:“謝了。”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麼簡單。
梅開芍雙手環胸,好笑的看了他一邊:“看來你在牢裏過還不錯。”她指的是他臉上的血痕。
“嗯……”爵決摸著自己的側臉,又是一笑:“李公子比我還要慘。”
梅開芍點了點頭,這一點她相信,憑借爵大boss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算是被人抓了,他也要撓對方一爪子。
“我有事要告訴你。”爵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踱步走了上來,看了一眼圍在大廳裏對著他們充滿好奇的同窗們,嗓音壓的破低:“是有關這個案子的。”
梅開芍眸光一閃,剛要抬步,就見二樓正站著一個人影,純白無垢的衣衫,配上頭頂的書生帽,整個人仿佛從冰雪中脫胎而出,清冷無瑕。
冰封一樣的麵孔沒有絲毫的裂縫,帶著禁欲般的邪惑,沒有一絲情緒泄露出來,隻淡淡的看著她。
梅開芍不明白為什麼暗影還沒到,慕容寒冰就會走出來,不過看他那模樣,應該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才對。
梅開芍沒有笨到再去麻煩他,而是跟在爵決身後,走下了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身後那道目光像是一直在看著她。
最後梅開芍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慕容飛雪又來了,跟著的人還有全誌城。
怪不得某殿下會站在那不動,原來是來接慕容飛雪的。
梅開芍笑了笑,沒有再去管那三個人會怎麼樣,進了房門之後,就問:“爵總,你查到了什麼?”
“我沒有刻意查,隻是發現了一些事,說出來,給你做個參考。”無論是什麼時候,爵決都是修養十足的模樣,那是富過至貴才能熏陶出來的氣質,他修長的手指敲在桌麵上,嘴角帶了一抹笑:“你有沒有看過驚天魔術團這部電影。”
“沒有,不過我知道這部片很厲害,據說當年的票房高的不可思議。”梅開芍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和這次的案件有什麼關係?”
爵決站了起來,手指上跳轉的紙牌發出唰唰唰的響動:“看著我的手,你看到了什麼?一張牌對不對。”
“嗯哼。”梅開芍想的這結果無非就是爵大boss知道她看到的牌是哪張,畢竟電視上的魔術都是這麼演。
果然,爵決卻隻是從那堆牌裏隨意的抽出了一張牌:“你看到的不可能是這一張……”
“當然不是。”梅開芍好笑的挑眉:“爵總,你來古代之後,魔術技術倒退了,還要猶豫。”
爵決卻勾了下薄唇:“猶豫麼……馬丁一媚,摸摸你青衫的口袋。”
梅開芍一頓,手指微動,再攤開便是一張紙牌,那張紙牌不是別的,正是剛剛他看到的梅花!
梅開芍皺了皺眉,按照普通的邏輯思維,從剛一進房間,爵決就坐在他那個位置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而且她明明看到的就是梅花,那他到底是怎麼把牌放在自己口袋裏的,除非他擁有瞬間轉移的能力,可就算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被觸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