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就是讓人遵守的,三皇子那一派不過是癡心妄想,以卵擊石!
不過,現如今,那邊的氣焰正旺。
他還是必須得讓大皇子替自己拿個主意。
全誌眼巴巴的看著慕容燁。
慕容燁嘴角帶著笑,陰氣從他的眼角處劃過,帶著濃厚的殺氣。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而是從木椅上站了起來,甚至親自替全誌倒了一杯茶。
全誌受**若驚的接過來:“殿下?”
慕容燁抬了抬手,然後也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輕輕的轉著掌心裏的水杯,微微的抿了一口,不經意的道:“既然你們誰都沒有見過三皇子,又怎麼肯定住進客棧裏的那個書生就是他?”
“這塊令牌,再加上那天神出鬼沒的暗……”全誌有點的激動,他以為是慕容燁不相信他的推測。
沒想到還沒有等他說完,慕容燁就聲音沉沉的打斷了他:“一塊令牌並不能說明什麼,隻是能代表著三皇子確實是在這附近,並不一定是那個什麼白冰。”
“殿下!”全誌還想說點什麼。
慕容燁把手上的茶杯一放,聲音也跟著慢了下來:“全大人可是想好了,若是那個白冰真的是三皇子,那你擅自調遣洛陽守城軍的事,就算是母後開口也不一定能幫你壓下來,可若是那個白冰不是三皇子,你調兵的事就沒人知道。”
全誌一頓,看向慕容燁的目光裏充滿了不可置信:“殿,殿下,您的意思是說……”
“本殿的意思不重要,關鍵要看全大人怎麼想。”慕容燁壓低了聲音,陰森森的風吹過了全誌的耳:“如果那個白冰不在了,全大人以及全公子應該就都能安全無恙了,全大人,你說呢?”
聽到這裏,全誌全都明白了,大皇子這是讓他,這是讓他乘機除,除掉三皇子啊!
全誌一個哆嗦,手上的茶水差點潑了出去。
慕容燁適時的按住了他的手,笑道:“全大人,你慌什麼?不過是個不長眼的書生,得罪了令公子,給他點教訓也是應當的。隻是,既然三弟也來了,你也該準備準備了,聽說京城那邊已經有了奏你的折子,這要是再多加上一條……”
“殿下,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全誌沒等慕容燁說完,就蒼白著臉色開了口:“就像殿下所言不過是個不長眼的書生,下官也是糊塗了,這三殿下此時應該才剛剛出京,連河北都沒有出呢,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陛下那邊都發了詔書了,下官這個腦子就是不轉彎,怎麼就想到三殿下身上去了,糊塗了,真是太糊塗了!”
慕容燁見他什麼都明白了,把手收了回來道:“現在能轉過彎來也不晚。”
“是。”全誌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明白是明白了,可真要他去做,這單單隻是一想,他就後怕的一腦門子汗,若是這件事做不成的話,那他這後半生可不就是要徹底交代了。
慕容燁自然是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冷笑了一聲:“全大人為官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有事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做到狠,否則到頭來,受苦的隻有自己。”
沒錯!全誌緊了緊自己滿掌是汗的左手,無毒不丈夫!
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但是眼下的局勢,再容不得他想別的了。
三皇子的手段一向淩厲,他這個大皇子陣營上的人,那一位怎麼會輕饒的了他。
既然沒有人知道那個白冰的身份,既然大家都以為三殿下還在河北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