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個男人,終究不屬於她,兩個人之間不過是演戲而已,她在這場戲中隻是個臨時演員,隨時都要準備卸妝下場。
想到這裏,心底竟不覺間湧起一絲莫名的酸澀,難以名狀。嗬,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演戲演得太認真了,竟然都有些找不準自己的位置了麼?
那是別人的男人啊!
梅開芍,你隻是個擋箭牌而已,連個替身都算不上,犯什麼都別犯賤啊你!
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罵的清醒了一些,梅開芍悄悄瞄了一眼慕容寒冰,試探著將自己的手往外拉。
然而,假裝不經意的動了兩下,緊扣著她的那隻大手卻將她的手抓得更緊,直接讓她連動彈的餘地都沒有了。
“女人,乖一點兒,別亂動!不然,本殿不介意讓宮裏的人都看看,我們夫妻之間有多恩愛。”慕容寒冰轉過臉,身子似乎不經意的貼近了梅開芍一些,低沉的語聲中帶著說不出的邪肆。
說完,慕容寒冰抬起手,看起來無限溫柔體貼的將梅開芍額前的碎發撩順在耳後。這樣溫柔的三殿下,讓周圍路過的宮人都忍不住發出壓抑的唏噓聲。
梅開芍卻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某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梅開芍再清楚不過了,她可消受不起他如此“溫柔”的對待。
算了,忍了!
某人的厚顏無恥她又不是沒有領教過,忍一時風平浪靜,就當牽著自己的是個死人就得了。
梅開芍對自己進行過一番心理催眠之後,很快就恢複如常,視周圍的眼光如無物一般跟著慕容寒冰的腳步往養心殿去了。
沒了別的心思,梅開芍便隻專心走路。
然而,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兒!
這皇宮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冷了,仿佛偌大的宮殿四處都籠罩著一層散不開的陰森之氣。
梅開芍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雖然這座皇宮給人的感覺一向冰冷,但是好歹還算皇家氣象,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重的陰氣繚繞其中。
難道說,隨著封印的破壞,陰氣已經滲透到了皇宮裏了?
梅開芍皺了皺眉,抬起頭看了看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看樣子,情況真的很不樂觀啊。
不容梅開芍多想,兩個人便已經到了養心殿。
不同於往日,養心殿外幾乎比往日多了三倍的兵力把守,並且很多都是生麵孔,連禦前侍衛統領都換了人。
“殿下,皇上正在休息,您不能進去。”侍衛統領上前,攔住了正要往養心殿裏走的兩個人。
“滾。”慕容寒冰眯眸,冰寒之氣湧動,逼人的威壓令人不敢直視,
梅開芍看著,默默在心裏為侍衛統領點上一排小蠟燭。
宮裏的確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之前,最受皇帝寵愛的三殿下進養心殿可從來都不需要通報的,更別說有人敢攔著他不讓進門了。
敢在三殿下頭上動土的,那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梅開芍瞟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侍衛首領,臉上的神色隻表達了一個意思。
節哀順變!
“殿下,皇上吩咐過,不管是誰,屬下都不能放行。殿下您……”新上任的侍衛統領在某殿下迫人的威勢之下,腿都抖了,戰戰兢兢的說道。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便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向半空後又直墜下去。
“啪”地一聲響,讓一群圍上來的士兵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動了怒氣的三殿下,氣勢宛若死神,無人敢輕攖其鋒。
“走。”慕容寒冰一隻手拉著梅開芍,看也不看那群還在發愣的侍衛一眼,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一路上,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上來攔著了,兩個人很順利的走進了養心殿中。
到了皇帝的寢宮門口,梅開芍已經不能再進去了,便頓住了腳步,側身對慕容寒冰道:“你進去吧,我就在殿門外等著你。”
“嗯。”慕容寒冰低低應了一聲,緩緩放開梅開芍的手,臨進門之前又加了一句:“記住,就在外頭等著,不許亂跑!”
梅開芍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某殿下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威脅不聽話的小孩子。
不過,為了不讓某殿下再生出別的事兒來,梅開芍還是很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快進去吧!”
慕容寒冰走了進去,房門很快就從裏麵關上了。
梅開芍看著兩扇緊閉的大門,微微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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