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冰將要再進一步時,梅開芍突然間武氣暴走,猝不及防間被震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嘴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見到眼前的情景,梅開芍頓時愣住。
“殿下!你怎麼樣?”梅開芍回過神上前伸手扶起慕容寒冰。
站起身,慕容寒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剛才她身上的武氣是來自玄醫婆婆,隻是武氣卻對她的身子起了禁製。
“本殿沒事。”慕容寒冰說完,伸手拿過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離開了寢殿。
梅開芍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甜端了飯菜走進房間,一眼便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趕緊放下盤子上前問道:“主人,這地上怎麼會……”
“是殿下的,方才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控製不住自己,誤傷了他,所以才……”梅開芍說著,皺起了眉頭。
“你的修為本就是來自於婆婆,在你還不能與她的修為完全融合之前,武氣的禁製就會一直存在,隻是為了保護你,再則就是防止被人奪了武氣。”白甜認真的解釋道。
“那……殿下會不會有事?”梅開芍想起慕容寒冰剛才的樣子,怕是傷得不輕。
“如果是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心脈會承受不住被震裂,不過以太子殿下的修為,應該是不至於的……”
白甜的話還沒說完,梅開芍已經衝了出去,方才慕容寒冰離開時臉色有些難看,不管會不會造成那樣的後果,她都應該陪著他的。
書房裏,慕容寒冰從水盆裏擰了毛巾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雖然沒有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有一段日子他都不能再動用武氣了。
“殿下!”梅開芍衝進書房,慕容寒冰微微蹙眉,將毛巾帶血的一麵向下放進了水盆裏。
“是不是白甜那丫頭又誇大其詞跟你說什麼了?”慕容寒冰一臉淡然的看著她問道,梅開芍上下打量著他。
“那……”
“本殿無礙,隻是小傷而已,休養幾日便好,你如此緊張,是不是害怕會失去本殿?”慕容寒冰挑眉輕笑著問道。
“我……”梅開芍被他的話噎住,皺了皺眉頭轉身走了出去,憤憤的咬牙,這個白甜,都是哪裏聽來的小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晚膳後,丫鬟向梅開芍通報,慕容寒冰留在書房處理政務,便不回寢殿了。
梅開芍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想他白天時還能跟自己開玩笑,也就釋然了。
書房裏,暗一站在慕容寒冰身前眉頭緊皺,等他發話。
“要本殿交出自己的太子妃?視本殿為無物?”慕容寒冰的聲音清冷,暗一將頭壓得更低。
“隻是因為太子妃之前將慕容飛雪的手腳都打斷了,唯獨沒有斷她的筋脈,黑白二老愛女心切,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暗一躬身說道。
“本殿知道了,明日再議,你先退下吧。”慕容寒冰一聲歎息後說道,暗一這才退了出去,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慕容寒冰的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偌大的書房之中,隻剩下慕容寒冰一人,坐在桌前沉默了許久,終是化為一聲歎息。
第二天一早,慕容長流派了自己門中弟子到了太子府。
慕容寒冰坐在正廳中悠哉的品茶,見到進來的人,挑眉看了他一眼。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來人對著慕容寒冰恭敬的行禮。
“免禮,說吧,來找本殿所為何事?”慕容寒冰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問道。
“此事當從太子妃傷了慕容小姐開始,太子妃夜闖慕容山莊,斷了慕容小姐雙手雙腳,山莊之中無人不知,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包庇袒護。”男子正色說道,慕容寒冰看著他一抹不屑的輕笑。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當日你們囚禁夢靈,奪走回夢書,而慕容飛雪欲當眾刺殺我的事,為何不敢向太子殿下明言?”梅開芍從門外走了進來高聲說道,站在慕容寒冰跟前的人皺了皺眉頭。
“太子妃此話言重了,慕容小姐並非要刺殺太子妃,隻是想讓太子妃留下回夢書而已,畢竟那是妖獸一族的邪物,師父與師娘向來不願邪物為禍人間的。”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與邪影為伍還能振振有詞的說不願邪物為禍人間,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我今日算是領教了,你回去告訴黑白二老,我梅開芍還是那一句,若是你們再做出傷害夢靈或是妖獸靈獸一族的事,我身為妖靈兩族新任領主,絕不會坐視不理!”梅開芍說著,目光與男子對視一眼,強悍的威壓讓他頓時後背陣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