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容寒冰看著夜空,申時將至,城門處一麵大旗立了起來,守城將軍眉眼頓時冷厲:“出城迎敵!”
夜色下,浩浩蕩蕩的隊伍如同長龍一般朝著慕容燁駐軍的方向跑去,臨近一裏地,慕容燁的軍營處卻是火光一片,不斷的慘叫哀嚎聲傳來,空氣中飄散而來的血腥味。
“太子殿下怎麼會這麼快?”將軍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嘀咕。
“將軍,太子殿下已至部署地,令我軍聽候軍令!”跑過來的士兵跪在將軍身前說道,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火海之中。
“那不是太子殿下?派人前去打探,究竟是敵是友!”將軍開口道,士兵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慕容燁的大帳,一道寒光閃過,慕容燁閃身躲過,出現在眼前的人卻讓他不禁一愣。
“梅開芍?竟然是你?”慕容燁瞪大了雙眼,握緊了手中的利劍。
“為人臣子,不忠不孝,如今更聯合外敵攻打自己的國家,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梅開芍抬手間,利劍對準了慕容燁的心口處。
“自己的國家?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從我的太子之位被奪之時,我就已經不是大湟國的人了,隻是沒想到,慕容寒冰竟然派一個女流之輩來侮辱我!”慕容燁說著,手裏的劍刃一轉,朝著梅開芍刺了過去。
兩人頓時打成一片,而慕容燁的軍隊麵對的不是慕容寒冰的士兵,而是無數的妖獸,最為精銳的部隊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不過一個時辰便潰不成軍。
慕容燁沒有了邪影的幫助,根本不是梅開芍的對手,倒在地上,長劍直直的插入地麵,梅開芍抬劍指著他的脖子:“慕容燁,你輸了。”
“是嗎?梅開芍,難道你沒有發現這裏的人根本不到十萬嗎?”慕容燁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格外諷刺。
“你什麼意思?”梅開芍的心頭一驚。
“我早就派兵去圍攻慕容寒冰了,之前不過是佯攻,一邊消耗慕容寒冰的兵力,一邊暗中部署,現在慕容寒冰恐怕已經落入埋伏了,你就等著替他收屍吧!哈哈哈……”慕容燁說著,猖狂的大笑著。
“慕容燁,我殺了你!”梅開芍手起劍落,下一刻,慕容燁的笑聲戛然而止,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一絲氣息。
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極深的劍痕,往外噴湧著鮮血,回過頭,雲城已是戰火蔓延。
“白甜,我們中計了,立刻回援雲城!”梅開芍高聲道,手裏的長劍不停的滴著鮮血。
白甜聞聲幻化出真身,帶著梅開芍與無數獸族一路飛馳趕往雲城。
梅開芍趕到雲城時,城門已經被攻破,無數屍骸堆積如山,鮮血彙聚成小河從她的腳下蜿蜒而過,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衝入城中,除了還在廝殺的士兵,根本不見慕容寒冰和守城將軍的蹤影。
“白甜,你帶一部分人去找太子,這裏交給我。”梅開芍冷聲道,白甜不敢絲毫耽誤,帶了獸族分頭在雲城中四處尋找。
天邊泛起魚肚白,梅開芍的戰甲被鮮血染紅,從城門一路殺入城中,始終沒有見到慕容寒冰的影子,而她的眼前已是一片血色。
白甜和尋找慕容寒冰的獸族趕了回來,白甜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梅開芍,上麵的血跡早已幹透,梅開芍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慕容寒冰隨身佩戴的太子令。
“他人在哪兒?”梅開芍接過令牌,雙手不停的顫抖著,長劍驟然落地,哽咽著聲音問道。
“不知道……隻找到了這塊令牌……”白甜低著頭答道。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心痛在她的胸腔蔓延翻滾,淚水瘋狂的肆虐著。
“不可能!他一定還活著!所有獸族都去給我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梅開芍嘶吼著,雙眸泛紅。
白甜再一次帶著獸族四處奔走,梅開芍的身子猛然癱軟,跌坐在地上,沾滿血跡的雙手捏緊了令牌。
“慕容寒冰!”梅開芍抬起頭一聲長嘯後,頹然的低下頭任由淚水滾落,心口的痛楚卻愈演愈烈。
“我承認……我有多害怕了……”梅開芍絕望的哭泣著,城門外湧入無數士兵將她團團圍住。
“她是慕容寒冰的太子妃,抓住她!別讓她逃了!”領頭的將軍一聲令下,士兵便揮起刀劍湧了過來。
梅開芍目光冷厲帶著無盡的殺氣緩緩站起身,將身旁的長劍從地麵拔了出來,轉過身怒視著湧來的人:“沒錯,我是他的太子妃,今日,便用你們的鮮血祭我國土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