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已經無路可逃了,識相的話,就把浮夢扇和玄鏡交出來,我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否則,這要是掉下懸崖,那可就是身首異處啊!”領頭的刺客嘲諷的笑道。
“原來是為了這個,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從我手裏搶?”梅開芍眉眼冷厲的看著麵前圍上來的人,武氣還是無法使用。
驀然間,梅開芍一聲悶哼,身體像是被人一掌打飛出去的,直直的墜下懸崖,隻是站在她身前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她心口的位置,插著一支羽箭。
飛速墜落之時,梅開芍看著自己心口上沾滿血跡的羽箭,淒美的一笑,暗字箭,多可笑,她原以為自己可以生死相許的人,如今卻選擇殺了她。
緩緩閉上雙眼,梅開芍此時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刺客看著梅開芍墜下懸崖,遲疑了片刻便紛紛散去,浮夢扇和玄鏡是其次,殺了她才是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更何況這懸崖之下是一片沼澤,即便是她沒有摔死,也不可能逃得出沼澤。
慕容寒冰見梅開芍還沒有回來,便派人去尋,然而派出去的人找尋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隻找到了樹林中留下的羽箭。
看著羽箭上的暗字,慕容寒冰怒火升騰,手指用力便將它折成兩段,看著身前的人沉聲道:“給本殿找回太子妃!否則,本殿要你們的命!”
在他的身旁,慕容飛雪剛到太子府中,想見見他,卻見到這樣的一幕。
如同地獄中的魔鬼,此時的慕容寒冰憤怒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散去,站在他身旁的慕容飛雪從未見過這般的他,嚇得不敢說話,臉色陣陣發白。
明明是隻屬於他的暗字箭,卻在梅開芍失蹤後出現,慕容寒冰更是震怒。
整整一天,始終沒有見到梅開芍的蹤跡,慕容寒冰這才解除了對白甜靈力的禁製。
“太子妃下落不明,你是她的靈獸,本殿知道你會有辦法找到她的,不論如何,本殿要你把她帶回來。”慕容寒冰說這話時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悲傷與擔憂,白甜聽到梅開芍失蹤,近乎瘋狂的衝出了太子府。
跟在梅開芍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對她身上的氣息,白甜再熟悉不過,沿路追尋到懸崖處才停下了腳步。
看著眼前的懸崖,白甜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不可能的……主人……你說過還要帶我回你的那個世界的……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未報答……”
任憑白甜如何傷心哭泣,回應她的除了烈烈風聲,再無其他。
在她的身旁,是梅開芍已經幹透的血跡,這足以證明她是負傷之後才墜下懸崖的。
懸崖之下是什麼,她同樣很清楚,傷心欲絕的回到太子府,慕容寒冰正在庭院中等候,慕容飛雪一襲清麗的裝束坐在他的身旁安慰著他,看上去端莊優雅,白甜卻是清楚,她不過是太善於偽裝。
“太子妃呢?”慕容寒冰看著白甜紅腫的雙眼掩飾住自己的不安問道。
“主人受傷墜崖了,那懸崖之下是沼澤,別說受了傷,就是毫發無傷的掉下去,也沒人出得來。”白甜說著,望著慕容寒冰,憤恨的淚水再度湧了出來。
“什麼?”慕容寒冰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她。
“我說我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她的悲歡苦樂,你都看不到,如今還任由歹人害她!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阻止主人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你有什麼資格?”白甜不管不顧的哭罵著,心裏充斥著對慕容寒冰深沉的恨意。
“她一定還活著,她不可能就這麼死了!”慕容寒冰似乎覺得自己的心髒被生生撕裂一般的痛著,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怒視著白甜吼道。
“白甜,你冷靜點,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沒有一個人心裏好過,可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慕容飛雪柔聲勸慰著兩人。
白甜一聲嗤笑:“那不如我也把你們丟到那沼澤去,看你還能不能活著?”
說著,白甜側過頭看著她,慕容飛雪頓時語塞。
白甜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轉身往太子府大門處走去。
“你要去哪裏?”慕容飛雪開口叫住她問道。
“你們害死了我的主人,我白甜以靈獸守護者之名發誓,必定會為主人手刃仇人,不惜一切代價!”說完,白甜決然離開了太子府。
慕容寒冰跌坐在石凳上垂下了目光:“本殿絕不會相信。”
驀然間,慕容寒冰抬起頭,撕心裂肺的笑,讓慕容飛雪的心裏既是心疼又是憤恨,她心疼的是慕容寒冰,恨的是梅開芍,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始終占據著慕容寒冰的心,若他心裏的那個人是自己,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