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這裏的事還沒做完,而你自己也放棄了回去的機會,如今你想要再回去,已經不可能了。”女子認真的說道,梅開芍的神色有些複雜。
當初她的確放棄了,如今又怎麼回去?
“我還要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梅開芍看著自己的雙手問道,自己雖然實力比起以前更為強大,可是她卻無法逃脫邪影王對她的控製。
“做你自己。”女子柔聲說道,身子在梅開芍的眼前逐漸變得飄渺,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梅開芍站在原地想著她說的話,似乎她從來就沒有做過自己。
馬丁一媚的身份注定了她要與形形色色的歹徒鬥智鬥勇,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要鬥的卻是邪影王,如何能做她自己?
緩緩睜開眼,梅開芍第一眼便見到了坐在床前的慕容寒冰,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慕容寒冰才開口道:“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本殿還有事處理,晚些再來看你。”說完,不等她答話,慕容寒冰已經走了出去。
書房裏,慕容寒冰從暗一手中接過密信掃過一眼頓時皺緊了眉頭,暗一見狀開口問道:“殿下,出什麼事了?”
“慕容燁仍舊不知悔改,逃離天牢之後,與外邦勾結,欲犯邊關。”慕容寒冰將密信燒毀後說道。
“他可知他自己是什麼身份?他這麼做,就算皇上想護他,也難堵住悠悠眾口啊!”暗一無奈的歎息,他雖然是慕容寒冰的暗衛,卻效忠於整個皇室,包括皇帝。
“出兵平叛在即,你留在府中保護太子妃,不得有半點差池。”慕容寒冰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暗一恭敬的頷首行禮。
翌日,梅開芍還在睡夢中,慕容寒冰便已經離開了皇城,遠赴邊關。
戰場之上,除了外邦軍隊,還有梅家的梅魂軍,慕容寒冰坐在軍營大帳中冷聲問道:“確實是梅魂軍?”
“殿下,不會錯的,他們的軍旗是梅魂軍的旗幟,盔甲和兵器都刻有梅字。”跪在慕容寒冰身前的探子正色道。
慕容寒冰拂袖,示意他先退下,偌大的軍帳中,他陷入了沉默。
梅魂軍的虎符一直都在梅開芍的手裏,難道連她也參與其中?隻是他卻始終相信,她沒有反叛之心。
兩天後,探子截獲一封密信,而上麵赫然寫著一個梅字,那筆跡再熟悉不過,慕容寒冰捏緊了信,片刻,信紙便成了一堆粉末從他的手中揚揚灑灑的落下。
“殿下,信上可有什麼重要消息?”身前的副將開口問道。
“傳令各軍做好準備,叛軍隨時可能攻城,巡邏的將士十二個時辰交替輪換,不可放過任何風吹草動,這一仗,會是一場硬仗。”慕容寒冰冷漠的說道,心底卻陣陣抽痛。
皇宮之中,皇帝接到邊關急報,看了一眼,頓時情緒激動,止不住的劇烈咳嗽著。
“皇上,保重龍體啊!”皇帝的貼身太監上前輕撫著他的後背說道。
“此次叛軍攻打邊關,竟然連太子妃都牽連其中,即刻傳旨,將太子妃打入天牢,聽候發落。”皇帝平靜下來厲色道。
身旁的太監躬身作揖:“奴才遵旨。”
太子府,梅開芍傷勢未愈便被一群禁衛軍押解至天牢,陰暗潮濕的天牢之中,連一條被褥都沒有,地上的幹草也是許久未曾換過的。
縮在角落裏,梅開芍很是虛弱。
邊關兩軍交戰,高揚的梅字旗刺痛了慕容寒冰的心:“殺!”
一聲令下,數以百萬計的將士廝殺一片,慘叫聲不斷傳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發濃重,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慕容寒冰身上的鎧甲也已經被鮮血染紅,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麾下將士的。
白甜的身影驀然出現在梅開芍跟前,心疼的上前擁住了她:“主人,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邊關戰事如何了?”梅開芍臉色蒼白的開口問道,眼神裏盡是擔憂,盡管到了現在,她還是希望慕容寒冰能平安歸來。
“主人,邊關叛軍之中,還有梅魂軍的軍旗,一定是有人想借刀殺人。”白甜一本正經的說道。
“梅魂軍?怎麼可能?”梅開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幾個人或是幾十個人好冒充,可梅魂軍將士幾十萬,如何能冒充得了?
“我親耳聽到皇帝和一些大臣們說的,主人,現在該怎麼辦啊?”白甜急切的問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一趟邊關,梅魂軍的虎符還在我手裏,他們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成為叛軍,若真是如此,為了梅家的聲譽,隻有殺了他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就留在天牢,瞞天過海。”梅開芍說著便要往外走,白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