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妹三人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曆練,若是遇上困難便臨陣脫逃,傳言出去,豈不是丟唐門宗的臉麵。”唐語竹也來到了莫候靳的身旁,三人圍攏過去,以莫候靳為中心。
“哼,看你們辦的好事,惹誰不好,偏偏招惹玄門宗的那個小祖宗。”莫候靳被一道雷閃擊中手臂,臉色陰沉如水。
“莫長老有所不知,那妖女殺了宗門一百多名弟子,搶走了地圖。”唐沁怡恨恨說道,目光陰毒地射向沈清歌。
“什麼?!”莫候靳難免吃驚,敢招惹唐門宗的人,少之又少,沈清歌明目張膽地殺唐門宗弟子,這明顯是在挑釁,不將唐門宗放在眼裏。
雷閃逐漸減弱,環繞在沈清歌身邊的黃符登時燃燒過半,隻剩下兩張還在苦苦堅持。她中了械夾的銀針,銀針上麵卒了毒,毒素隨著內力流向沈清歌的全身,封住了她的心脈和內力。
沈清歌氣血翻湧,嘴角溢出一絲鮮紅的血跡,最後的兩張黃符,隨著她身形的搖晃,瞬間化成飛灰。
雷閃陡然消失,陽光衝破了沉雲,照亮了焦黑的土地。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焦糊味,站在焦土下的幾人,模樣狼狽,可以見得方才這裏遭遇一場激烈的對抗。
“咦?沈清歌好像受傷了。”距離太遠,文萱看不清楚狀況,依稀看見沈清歌瘦削頎長的身影半跪在地,“開勺,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忙?若是她落入唐門宗人的手裏,恐怕難逃一死。畢竟唐門宗的人,睚眥必報,護短是出了名的。”
雖然文萱不怎麼喜歡沈清歌,可她們已經結成了盟友,如今沈清歌落難,她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沈清歌出了事,相當於她們少了一個優秀的主力。莫亡陵裏麵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在等著她們呢,多一個盟友,就等於多一條活路。
宋瑤不讚同文萱的提議,但她的使命是保護梅開勺的安危,梅開勺是她的主子,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從。
“再等等。”梅開勺的目光緊緊盯著沈清歌,她覺得沈清歌的實力,不隻是這麼簡單。一個械夾的暗器,即便銀針含了毒,未必能截殺了沈清歌。玄門宗天才的名頭,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另一邊,唐沁怡和唐語柔開始一起夾擊沈清歌。
“妖女,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看還有誰能救你。你的那些幫手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早早拋下你逃命了。”唐沁怡陰惻惻地盯著沈清歌,中了神經毒素,她就不信還拿一個垂死掙紮之人沒有辦法。
“哈哈,本少主說過,殺人越貨,你們沒有這個本事。”沈清歌眼瞼一抬,目光望向莫候靳,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莫長老,別來無恙?許多年未見,貌似你在唐門宗混得不錯呢。”
唐語竹三兄妹的視線,不由齊齊望向莫候靳,聽沈清歌的言外之意,兩人似乎頗有一段淵源。
莫候靳唇線緊繃,麵色微冷,“沈少主連殺我唐門宗人性命,莫不是不將唐門宗放在眼裏。”
“莫長老真是了解本少主。”沈清歌緩緩站了起來,白色裙衫在涼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她抬手,掌心飄蕩著一張黃符,“本少主何時將自己之外的東西,放在眼裏。”
好狂妄的語氣!
唐語竹三人皆是心中一歎,他們十分忌憚她手裏的那張黃符。黃符閃爍的絲絲雷閃,雷霆陣的威力猶如一把大刀懸在他們的頭頂,隨時可能劈下來,將他們劈成血肉模糊。
“哼,沈少主囂張跋扈的行事作風,也不怕給玄門宗帶來禍害。”莫候靳冷哼一聲,掌心下,早早做好了防備。隻要沈清歌動手,他就能在瞬息之間取她首級。
“莫長老何必轉移話題,未來玄門宗是好是壞,與你何幹?”沈清歌冷冷一笑,“屬於玄門宗的東西,那便是本少主的東西,本少主取回自己的東西,何錯之有?”
“你胡說!那張地圖分明是你從我們手裏奪去的。”唐語柔聽不出話中玄機,“莫長老,莫要在此人身上浪費時間,把她殺了了卻後患,為死去的弟子報仇!”
“哦?看來莫長老拜入宗門時,並沒有把事情向宗門之人說清楚呢。”沈清歌斜佞一笑,“那份地圖……”
莫候靳眸色一沉,掌心一動,精巧的暗器刺向沈清歌。
叮嚀一聲,暗器飛到一半,陡然被一片樹葉擊落。
“唐門宗以暗器名門天下,卻喜歡做些暗箭傷人的舉動,果真是應了唐門宗一派的宗旨。”悅耳的聲音夾雜著譏諷,如巨石滾落靜河,激起千層浪。
一直隱身在大樹上的梅開勺,忽然動了。
數十張樹葉化成了冰冷的武器,劃破靜謐的長空,朝著莫候靳幾人急速而來。
砰砰砰!
莫候靳拎起身邊的械夾,械夾瘋狂的旋轉,擋落飛來的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