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辛幕掏出那張黃色的羊皮卷軸開始,梅開勺便近乎本能地差距啊到一絲不對勁,大量的武氣下意識地在體表環繞成一層厚厚的防護層。
辛幕抽出長劍,將指尖劃破,滴滴鮮血落在那張黃色羊皮卷軸上,那張卷軸陡然發出一道金光,緊接著便將辛幕吞沒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卷軸上源源不斷地流入辛幕的體內,他身上的綠色武氣也逐漸開始發生變化,出現了第一絲金色,緊接著便慢慢轉為金綠,最後完全變成了濃稠的金色。
金級武氣!
看樣子,至少也有金級巔峰的實力,如果說剛才的辛幕在梅開勺的幾招之下略顯狼狽,那現在無疑是比他的巔峰時期還要更意氣風發。
辛幕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快意,渾身上下的經脈中都充盈著澎湃的強大武氣,隻需輕輕一揮手,周圍的空間都因為自己的力量微微扭曲。
這就是金級的實力嗎!
辛幕心底忍不住掀起了一陣渴望,遲早有一天,他也會親自擁有這樣的力量,然後站在整個納蘭國的頂端,走向整個神州大陸!
梅開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沒有貿然上前。
這樣的古術,她之前似乎也在哪本典籍中見過,大抵是辛家不知從哪和一位金級巔峰的強者搭上了關係,那位金級巔峰的人願意將自己的一部分實力封印在卷軸之中,辛幕在關鍵時刻便可以激活卷軸,短時間地擁有金級巔峰的力量。
難怪他方才看上去如此有底牌。
隻可惜!
梅開勺嘴角掀起一絲冷笑,隻可惜他今日遇上的是自己,否則這偌大的擂場,還真沒能製得住辛幕的。
“什麼!辛幕怎麼變成金級的了!剛剛他手中的寶物是什麼!好厲害!”
“辛家這樣已經算是犯規了吧?比武大會本來就是實力對決,這樣借用別人的力量,跟那位金級巔峰的人親自來參加又有什麼區別!”也有人義憤填膺,覺得辛家準備這樣的底牌未免有點欺人太甚。
隻有辛長老臉色難看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目光有些責備地落在辛幕的身上,輕輕搖頭歎息道:“幕兒還是太年輕了啊。”
原本給他這張卷軸,就是為了在決賽的最後關頭使用,可他現在不過因為輕視對手在對方手裏失了幾招,就亂了節奏,竟然提前使用了那張卷軸。
那位大人物也不過金級巔峰的實力,為了封印這張卷軸自然也耗費了不少心裏,辛家更是拿出了巨額的寶物財富來交換打點,但辛幕畢竟隻有木級的實力,即使用這樣的方法使他暫時獲得那位大人的實力,在過了半個小時之後便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了如此龐大武氣的負荷變得四肢酸軟疲憊,經脈也會暫時堵塞,原本的實力大打折扣。
現在即便是贏了這個大出風頭的風女,接下來的比賽辛幕恐怕就有心無力了。
“去死吧!”
辛幕大喝一聲,瞳孔中閃過璀璨的金色,劍刃也毫無花俏地直直本著梅開勺的心髒而來,像是料定了梅開勺定然承受不住這一擊,嘴角已然揚起了勝利的笑容:“是我——”
辛幕的聲音戛然而止,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被梅開勺洞穿的胸口,陡然噴出一道慘烈的血線,殷紅的血汩汩從被刺穿的地方向外冒。
“為……什麼?”
他明明都已經擁有了金級巔峰的實力,為什麼還是打不過梅開勺,這沒有道理啊?
“你的眼界也不過如此。”梅開勺冷笑,湊近了他,“既然有風級這種超脫五行天賦之外的存在,就該有遇到超脫五級之外存在的覺悟。”
話音剛落,辛幕驀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梅開勺的目光中有震驚、不甘、還有些終逢敵手的興奮。
下一秒,他便重重摔在地上,合上了眼睛。
辛長老連個驀然變了。
他萬萬沒想到,辛幕明明都已經使用了那張卷軸,怎麼還會輸給一個實力一般的女人?
“辛幕哥哥!”
身邊的女子已經慌慌張張地跳下觀眾席,直接跑進擂台之中,抱起倒在地上的辛幕,使了個法術讓他的血液暫時停止外流,才捧著辛幕的頭目光滿是恨意地看向梅開勺:“你竟然敢打傷我辛幕哥哥!”
梅開勺嘴角抽了抽,這女的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麼的,誰慣出來的毛病?
她的辛幕哥哥又不是全世界的哥哥,這是擂台,又不是過家家遊戲,咋的辛幕都打算開大招跟她拚命了,她還不能還手是不是?隻能在原地站著挨打她是傻子?
“辛柔,別胡鬧!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