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冰蹲下身體,拾起了紙片打量,半響後開口道:“這紙片被下了咒語,這才變幻成了人,看來武彪的幻術極高,否則咱們不可能瞧不出紙人的端倪。”
梅開勺眯了眯眼睛:“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把這些紙人給燒掉吧。”
“嗯。”
慕容寒冰掌心變幻出了金蓮,掌心朝下,就聽見‘蹭’的一聲,火金蓮立馬焚燒起了紙片,紙片很快被燒成了灰渣。
梅開勺還想把她定住的那些紙片人燒掉,慕容寒冰開口道:“想要燒掉不是不可以,隻是數量實在太多了,咱們一時間恐怕燒不完。”
“燒不完也得燒,不過就是多費些時間罷了,像這樣的東西留著隻會為虎作倀,就怕武彪父女倆又會作妖。”
聽著梅開勺的話,慕容寒冰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紛紛運轉武氣,很快燒起了紙片人。
黑暗的洞穴裏隻有幾隻蠟燭散發出幽幽的火光,武彪盤坐在鋪著虎皮的椅子上打坐,他的周遭散發著明顯的黑氣。
武蓮兒穿著黑色勁裝,她匆匆前來:“爹,大事不妙了,戴著紅繩的紙片人被焚燒成渣了,普通的紙片人也被人用武氣給定住了,壓根擺脫不了束縛。”
武彪聞言立馬睜開了眼睛,他眼神犀利,起身走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擺放著許多木偶小人,武彪見戴著紅繩的小人全部倒下,滿臉的憤怒,同時特別不屑的說著:“真是廢物,這批士兵可是用心製作的,基本跟常人沒什麼區別,也有自己的意識,到現在還是倒了!”
武蓮兒開口回應:“爹,實在是那兩個外來人狡狡詐,他們武氣高,咱們都不是對手,這紙人招架不住是肯定的。”
武彪覺得自己女兒說的有道理,他很快起身走進了裏麵的洞穴,裏麵洞穴跟外麵洞穴的擺設完全不同。
裏麵洞穴特別窄小,空氣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臭味,特別潮濕,衣衫襤褸的男人被綁在木架上,他的身上用鐵鏈緊緊的捆綁著。
武彪進入後很快開了口:“司徒明,我把你關了整整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難道你還沒有想好嗎?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保命你也得答應我的要求,你不怕我會殺了你?”
司徒明抬頭,冷眼瞧著武彪:“這一年我都沒有決定的事情,你覺得我的意誌還不夠堅定嗎?你想殺就殺,我哪怕死,也不會把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你想利用紙片人害人,門都沒有,我可不會助紂為虐。”
武彪氣急敗壞,他的臉漲的通紅,心裏很是憤怒,他的五官都變形了,二話不說拿起了滾燙的鐵烙,將鐵烙猛地印在了他的腹部。
“啊……”
司徒明痛不欲生,鐵烙印在肉上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肉味,司徒明縱使痛,也堅守底線,沒有把紙片人的事情告訴武彪。
武彪見問不出什麼來,惡狠狠的說著:“哪怕你不把紙片人的秘密告訴我,我也有辦法,聽旁人說,用你的血能讓紙片人發狂,我倒想試試,你是製作紙片人的師傅,那些紙片人被你賦予了靈魂,你的血肯定有效果。”
司徒明聞言,臉色大變:“你之前占有了我的紙片人,還想讓我把製作紙片人的辦法告訴你,如今又想用我的血激化紙片人,你簡直心狠手辣,不要再拿著我的紙片人去害人了,難道你就不怕會遭到報應嗎?”
“報應?我武彪從來都不相信報應一說。”武彪冷哼一聲:“我現在隻想稱霸整個武林,隻要掌握紙片人的製作技巧跟指揮它們的要領,我的紙片人軍隊就能夠形成,有了軍隊,想要對付其他人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因果報應,我敢篤定你以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司徒明冷聲說著,然而武彪並不在意。
武彪很快拿出匕首,割破了司徒明的手腕,司徒明眼睛頓時濕潤了,之前用鐵烙他都沒有掉眼淚,如今掉眼淚隻是心裏覺得很無力。
司徒明心裏清楚,武彪想要紙片人發狂就是為了對付其他人,可縱使知道這件事,他也別無他法。
武彪取了鮮血後,直接將鮮血倒在了木偶人上,他念著咒語,沒過多久木偶人便散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他知道自己這時成功了……
另一邊,發了狂的紙片人忽然掙脫了梅開勺的咒法,他們臉色頓時變的慘白,嘴裏長出了獠牙,手指甲也變成了青色,活像個僵屍。
梅開勺見情況不對勁,忙對著男人道:“這紙片人有了異動,剛才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這背後肯定有蹊蹺。”
慕容寒冰拉著梅開勺縱身飛到了高處,他們居高臨下的瞧著紙片人,一臉凝重,事情變的越發嚴峻了。
慕容寒冰凝結成了水氣球,猛地襲擊起了幾個紙片人,紙片人被打倒在地,原以為就這樣結束了,誰成想這紙片人又掙紮著站了起來,水氣球雖然給他帶來了傷害,但傷害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