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的士兵開了口:“許老伯你真是太客氣了,不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們定會知無不言。”
“是啊,許老伯,何必這麼客氣,如此一來搞得大家都特別生份……”
許老伯輕笑,開口道:“我問你們,太子妃出事的那晚,冬兒有沒有離開軍營?”
眾人都在想這件事,高個子士兵思付片刻後開了口:“我想起來了,冬兒確實出去了,當時她要去丟棄那些不好的青菜……我們還害怕她一個姑娘家會遇到危險,所以想著派個人跟著她,但被她婉拒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許老伯蹙了蹙眉頭,看樣子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冬兒,冬兒提前給梅開芍下了毒,梅開芍渾身無力,自然不是冬兒的動手,冬兒事後又給梅開芍喂了墮胎藥,身下不停的流出鮮血,自然會吸引那些野獸,梅開芍能保全性命真是萬幸,隻能說這個冬兒真是險惡至極!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冬兒就是罪魁禍首,那晚她也不是去丟棄青菜,估計青菜下麵躺著你們的太子妃。”
“這不太可能吧,太子妃武氣那麼高,除了大將軍以外誰都不是對手,那個冬兒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輕易的擄走太子妃?”小屁孩們提出了疑問。
許老伯忍不住歎了口氣:“女人心海底針,冬兒可是用毒的好手,若是留著她,隻怕再過幾年她的能力甚至都能超越我……這冬兒給太子妃下了毒,令太子妃瞬間失去武氣且昏迷不醒,太子妃等同於嬰孩一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們說她還是不是那個冬兒的對手?”
士兵們頓時啞口無言,沒想到這個冬兒竟然如此厲害,他們紛紛跪下,此刻特別自責,如果他們能識破冬兒的詭計,隻怕太子妃也不會遭遇險情。
許老伯麵色淡淡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你們個個自責都沒有辦法挽回,這件事情不怪你們,若你們知曉冬兒不是好人,自然不會放過她,行了,我得回去好好教訓這個冬兒了,你們忙自己的吧。”
許老伯剛要離開,誰知道天邊忽然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這白色的身影無視高聳的城牆,直接躍過城牆上飛行,可以說特別霸氣。
士兵們立馬警備起來,有的甚至還要敲鍾傳遞信號。
“行了,你們不必敲鍾了,你們敲鍾是想讓軍營中的所有人戒備嗎?此人是從咱們軍營之中出去的,除了太子爺跟太子妃以外還有誰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太子爺在前邊跟北魏士兵們打鬥,咱們這軍營之中隻有太子妃了。”
許老伯捋了捋胡須,心裏一陣唏噓,這個梅開芍又要逃避了:“太子妃精神遭遇了許多事情,隻怕她心裏想不開,是想出去散散步,咱們都沒有本事攔住她,就由她去吧,等她想通了就會回來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離開的是太子妃,許老伯很快離開了這邊,既然已經猜到這件事是冬兒做的,自然不能放過冬兒……
待許老伯來到冬兒帳篷後,落入眼簾的便是滿目狼藉的陳設,帳子裏的桌子已經被打的稀巴爛了,帳篷裏滿是血,冬兒躺在地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看來我還是遲了一步,已經有人過來教訓你了,你淪落成這個樣子,真是咎由自取,若你沒有做這件事,誰都不會傷害你。”
許老伯輕哼一聲,開口說道:“你傷了梅開芍腹中的骨肉,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人命,難道你心裏就一點都不愧疚嗎?若我沒察覺到你會用毒,隻怕也不會注意到你,梅開芍恢複後並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如今我終於知道她的用意了,她是想親自收拾你!”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會用毒?”冬兒磕磕巴巴的開了口,此刻的她特別虛弱。
“你身上的香囊出賣了你,別忘了我除了救人以外也會給旁人下毒,而你隻會下毒,你覺得你的本事能勝過我嗎?梅開芍沒殺了你,是想讓你活著受罪,如今你已經成了廢人,什麼都做不了,確實挺受罪的。”
許老伯惡狠狠的開了口,平日裏他都是一副比較慈祥的樣子,如今是真的發了狠。
冬兒哭了起來,她往後再也不能爬起來,臉也被毀了,這樣活著確實沒意思,她低聲懇求道:“麻煩你殺了我吧,你跟梅開芍關係很好,想來也特別憎恨我,你殺了我,也就能幫梅開芍報仇了。”
“想死沒那麼容易,梅開芍不願讓你死,我自然要遂了她的願,用毒之人常常要用口嚐,若是你失去了味覺,隻怕往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力識毒了。”
許老伯說罷,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枚紅色的藥丸塞到了冬兒嘴巴裏,藥丸入口消融,冬兒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嘴裏就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你為何要這麼對待我?你可知道我現在已經廢了,繼續傷我有何意義?”
冬兒特別抓狂,她此刻聲嘶力竭,然而許老伯根本不搭理她,許老伯見冬兒這副樣子,心知她再也蹦噠不起來了,很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