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眾人紛紛行禮拜別太後跟小皇帝,宋戎臉色不太好看,他有些搞不懂,壓根不知道梅開芍到底想做什麼,梅開芍可不是那種糊塗的人,可是如今卻做了這麼一件糊弄事,說實話真的很讓人奇怪。
雲王跟二王爺可謂是春風得意,兩個人一走出金鑾殿,就見許多大臣們過來拍馬屁,兩人的嘴臉一致,這會兒笑的合不攏嘴,這些大臣們吹噓溜馬的本事可謂是極高的,真是誇的雲王跟二王爺心裏樂開了花。
雲王跟二王爺做著揖,這會兒仍舊互相捧誇,雲王爺開口說道:“二王爺,往後咱們就要一同輔佐陛下了,若日後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二王爺多多海涵。”
二王爺忙道:“雲王說的這是哪裏話?往後咱們要一同輔佐陛下,定要同心同德,這樣才能輔佐出一代明君,往後咱們整日在一起相處,難免會有小的衝突,到時候還請雲王多多海涵,咱們大家都是為陛下效力,有些事情隻要不衝突自己的勢力就好,雲王覺得如何?”
二王爺說了這麼多,前麵都是客套話,隻有最後一句是重要的,他說往後有些事情隻要不衝突勢力就好,言外之意就是告訴雲王往後各自為謀,隻要不衝突雙方的勢力,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王忙道:“二王爺說的極是,咱們各自為謀,自然要往好處想,小王還是願意跟二王爺好好相處的。”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渾然不在意周遭的大臣,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就是擺在明麵上的,沒必要藏著掖著。
宋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這會兒氣不打一處來,倘若不是在意什麼規矩,隻怕他早就將這兩個冠冕堂皇的王爺給剝皮抽筋了。
這時雲王瞧見了宋戎,雲王見宋戎臉色不太好看,這會兒心裏樂開了花,先帝在時,特別信任宋戎,宋戎在先帝麵前可謂是特別吃香,如今先帝去世,慕容慧做了新的皇帝,他這個雲王跟二王爺按照資曆成了最深的,眼下梅開芍那個女人跟慕容慧設立這個主管的官職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們了,至於這個宋戎,壓根沒資格成為禦書房主管。
宋戎一向跟這些心思不軌的王爺不和,眼下雲王得勢,自然要狠狠的羞辱宋戎一番,就聽見雲王開口說道:“宋戎將軍,你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今日你反駁禦書房主管這一官職,皇後娘娘並沒有應允,想來你的心裏特別不舒坦,但有些事情不能太死板,眼下還是要往前看,眼下木已成舟,就算不認同太後娘娘跟陛下說的那些,將軍也必須得接受,否則就會落個忤逆的罪名,將軍說是不是?”
“眼下雲王你可謂是春風得意,你說的這些話自然不錯,可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雲王還是不要太過於得意忘形,太過於得意忘形容易翻船。”
說罷,宋戎便邁著大步離開了,雲王臉色難看極了,哪裏想到宋戎會這麼跟自己說話,原本隻是想羞辱一番宋戎,如今卻被宋戎羞辱了,這簡直是讓人忍無可忍。
二王爺憋著笑,這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雲王爺還敢笑話人,眼下反而被人笑話了,這事真是好笑極了……
另一邊,梅開芍正在寒宮澆花,花兒在她的打理下長勢極好,眼下她貴為太後,說實話可以易居到更寬闊跟奢華的宮殿,但梅開芍並不想在旁處生活,對她來說,這寒宮就相當於她跟慕容寒冰的家,在這裏已經住習慣了,去旁處住反而會不習慣的。
就在這時,晴兒匆匆來報,晴兒瞧見梅開芍後,連忙道:“太後娘娘,宋戎將軍求見,不知道娘娘應不應允?”
梅開芍扯出了一抹笑容,她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梅開芍將手中的水壺遞給了旁的宮女,隨後她去往了屋裏。
宋戎行禮後,直接開了口:“娘娘,我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眼下我有什麼心裏話就直接同娘娘講了。”
梅開芍輕笑:“我早就料到下朝之後你會過來求見我,說實話我已經等了你一會兒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除了雲香跟晴兒以外,我已經屏退了眾人,眼下可以跟你說實話了。”
“實話?”宋戎有些不解:“娘娘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這件事情自然另有隱情,我梅開芍可不是那愚蠢之人,這件事情是我跟陛下一同謀劃的,我們的目的便是請君入甕,今日在朝堂之上,我說的那些隻是為了讓兩位王爺相信我跟陛下說的那些是認真的,倘若他們不相信,我跟陛下籌謀的那些就沒用了。”
梅開芍開口說道:“我理解你,你見我忽然放權給兩位王爺,肯定會覺得特別驚慌,這次我也算是兵行險招了,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徹底鏟除雲王跟二王爺。”
“太後的意思是?”宋戎似乎有些明白了,隻是具體的東西他還不太清楚。
梅開芍開口說道:“倘若不給他們兩個人好處,他們絕對不會原形畢露,讓他們做禦書房主管,看起來是在獎賞他們,也是把至高無上的權利交給了他們,可實際上我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