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芷蘭說的這番話後,太皇太後點了點頭,她開口道:“你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盯著寒宮。”
芷蘭點了點頭,很快離開了宮裏,待宮裏隻剩下太皇太後一個人時,太皇太後胡思亂想了起來,但願這次可以將梅開芍那個小蹄子給徹底毀了,添了紅花的藥有墮胎的效果,為了能達到效果,她特意讓芷蘭加大了份量,藥性可謂是烈的很,就算隻喝一點也會產生效果。
太皇太後扯了扯唇,所有人都說梅開芍腹中的孩子是慕容寒冰的,可她卻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倘若梅開芍不守婦道,那這孩子很有可能是野種,像這種來路不明的孩子不配做皇家子嗣,毀了就毀了,實在沒什麼大不了,這麼一想,太皇太後心裏一點也不覺得愧疚了。
“梅開芍,你可一定要多多的喝藥,到時候除了你的孩子會流掉以外,隻怕你會終生不育,藥性那麼烈,肯定會傷到身子。”
頓了頓,太皇太後繼續說道:“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慕容寒冰早就已經離開了人世,然後你隻能守活寡,倘若你不守婦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如此一來你就能隨心所欲的跟那些男人廝混了,也不必害怕往後會懷上子嗣……”
屋裏靜悄悄的,因著梅開芍懷有身孕,素練她們生怕那些心思不軌的人會在焚香中摻雜毒物,所以寒宮已經許久不焚香了。
案桌擺著花瓶,花瓶裏插著白色的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花香撲鼻,讓人很是陶醉,這花是從禦花園折來的,讓梅開芍覺得怪異的便是旁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隻是因為覺得這花香所以才特意折了過來。
這花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梔子花,梅開芍就按照這個花名稱呼了起來,久而久之,宮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花是梅開芍賜的名字,梅開芍頗為無奈,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眼下隻是將花名搬了過來。
柔軟的豪毛上蘸取墨汁,隨即暈染在了紙上,梅開芍在抄錄什麼,眼下她是在練字,平日裏覺得練字沒什麼意思,可是最近才發現練字能讓人靜心。
吱呦……
就在這時,小書房的門被推開了,晴兒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藥放在桌上後,開口說道:“太後娘娘,奴婢已經將藥煎好了,還是稍微停一下手上的筆,趁熱喝掉後再練字吧。”
梅開芍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開口說道:“你跟雲香實在是太盡職盡責了,我巴不得你們能懈怠一日,這樣一來我嘴裏的苦味也就能祛一下了,整日喝湯藥,感覺自己就跟個藥罐子一樣。”
盡管嘴上是這麼說,但梅開芍還是認命的來到了案桌前,她很快拿起湯藥喝了一口。
苦澀的味道頓時沁入口腔,梅開芍立馬蹙起了眉頭,這實在是太難喝了,一連喝了兩口,梅開芍將碗放了下來。
“我緩緩再喝,實在有些受不住了。”
梅開芍說罷,連忙接過了晴兒準備好的茶水,晴兒都習慣了,每次太後喝湯藥都會灌一大杯水,所以她早就提前準備好了。
緩了半響,梅開芍隻覺得嘴裏的味道有些奇怪,她開口說道:“今日的湯藥有些奇怪,平日裏喝的那些湯藥特別苦,就算灌下很多水後,那種苦澀的味道還是不會立馬消散,可是如今我灌了那麼多水,嘴裏卻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香氣夾雜著苦味,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應該啊,這湯藥是奴婢親手準備的,奴婢根本沒有離開,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晴兒說著說著便戛然而止了,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不對,煮湯藥的時候我去了一趟茅廁,當時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讓一個小宮女幫我看了一會兒,該不會是那小宮女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