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的力道特別大,雖說宋戎身上穿了鎧甲,但還是被打的生疼,鎧甲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但鎧甲可不是全能的。
宋戎吃痛,他蹙了蹙眉頭,這會兒並沒有吭聲。
長公主臉色微變,對於宋戎,說實話她打心底裏覺得特別矛盾,又愛又恨說的大概就是如此吧,喜歡宋戎這個人,但又特別討厭宋戎對她做的那些事情,總覺得宋戎太過於迂腐,而且他還不怎麼聽話。
“肯定很疼吧……你為何不躲閃?”公主覺得特別詫異,開口詢問了起來。
宋戎一副麵癱臉,開口說道:“公主是君,我是臣,接受公主的責罰是應該的,我自然不敢反抗,另外竭力趕公主離開就是為了讓太後休息,一碼歸一碼,這兩者絕對不能混淆。”
長公主隻覺得自己快要氣死了,這個宋戎是真的讓人生氣,她攥起了拳頭,繼續道:“不管怎麼樣,今日我就是要見到太後,你不要多管閑事!”
殿內,就見一道白色的光芒浮現在了雲香跟晴兒麵前,緊接著梅開芍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雲香跟晴兒隻覺得光線有些刺眼,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過了半響待光芒消失口,她們這才看向了梅開芍。
見太後回來了,兩個人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了笑容,雲香跟晴兒表現的很是激動,兩人圍繞在梅開芍身旁,隨即開了口:“太後,你終於回來了,方才隻覺得光芒特別刺眼,哪裏想到是你回來了。”
“太後,你都離開了三四日了,也不知道這幾天你過的好不好?不過我們是真的不順心,太皇太後身子抱恙,整個人病殃殃的,確實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了,可是長公主這會兒卻不依不饒的,眼下非要見你,我們根本攔不住,隻能閉門不見。”
晴兒歎了口氣,想到前幾日經曆的事情,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疲倦,要知道長公主要比太皇太後難纏多了,這幾日他們可謂是身心俱疲。
聽著外麵的喧鬧聲,梅開芍眯了眯眼睛,她開口說道:“在外麵爭吵的應該就是她吧,我聽著怎麼還有宋戎的聲音?”
“宋戎將軍是我請來的,想著根本招架不住長公主,所以就搬來了救兵。”雲香如實的說道。
梅開芍點了點頭,她開口說道:“這幾日著實苦了你們了,不過眼下我已經回來了,你們不必著急了……肯定又說我身子抱恙了吧,還不扶我到床榻上休息,拿出一些草藥熏下屋子,做戲得做全套,否則就辜負了長公主過來侍疾的好心。”
聽著梅開芍說的這番話,雲香跟晴兒立馬交換了一個眼神,打心底裏覺得太後回來後她們有了主心骨。
長公主跟宋戎繼續對峙,長公主認定梅開芍肯定溜出了宮裏,倘若梅開芍沒有離宮,隻怕眼下也不會派宋戎過來阻攔。
長公主打算親自試探一番,她衝著海蘭使了一個眼色,海蘭立馬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即跟宋戎吵鬧了起來,海蘭原本是跟著太皇太後的,但是自打太皇太後身子不爽利後就投靠了海蘭。
眼下太皇太後身旁伺候的那些人都是長公主的手下,太皇太後蹦噠不起來了,海蘭在她身旁也沒有什麼用,最後長公主便收下了海蘭。
海蘭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會兒跟宋戎說了起來,她時不時的拔高分貝,時不時的裝可憐,偶爾還會變幻出幾個武氣球折騰折騰宋戎。
長公主見宋戎沒有注意到她,連忙變幻武氣,就見淡紫色的武氣球直接撞向了寢宮的門板,下一刻門就被打開了。
長公主麵色一喜,事情似乎很順利,她連忙對著宋戎道:“本公主要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我,眼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你千防萬防,最後還是讓我開了這扇門,眼下我就要進去見太後!”
說罷,長公主立馬運轉武氣飛身而去,宋戎蹙了蹙眉頭,哪裏想到竟然沒有阻攔住長公主。
宋戎運轉武氣,一掌拍開了海蘭,他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想追長公主回來。
長公主一踏入寢宮,嗅到的便是濃鬱的草藥味,她蹙了蹙眉頭,這草藥味是怎麼回事?不對,梅開芍絕對不在宮裏,這應該是雲香跟晴兒這兩個賤丫頭使出的障眼法!
長公主繼續往前,這會兒就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梅開芍不在宮裏,倘若這事曝光後,大家都會起疑心,縱使梅開芍出宮是為了什麼大事,隻怕大家也會說太後不檢點,出宮是為了跟別人幽會。
雲香跟晴兒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見長公主來了,雲香忙道:“長公主,你這叫擅闖宮廷,太後可沒有召見你,你這麼做太後定會治你的罪!”
“長公主,趁太後熟睡,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這件事咱們當奴婢的還能幫你隱瞞一下,倘若一直在這裏徘徊,等太後醒了,我們也保不住你。”
晴兒也開口說了起來。
聽到這裏,長公主冷嗤一聲,她開口說道:“真是放肆,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我這麼說話,我看你們兩個人是活膩歪了,太後是我的長嫂,怎麼可能會懲戒我,最重要的就是我過來是為了侍疾的,我的真心日月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