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白雲汐徹底的放開了自己,蘇子懷帶著她去了好多地方。去小吃街吃各種小吃,去街頭的角落看落魄藝人的表演,蘇子懷給她拍了好多照片,每張照片她都做著各種搞怪誇張的動作,是真正的放鬆了自己。
以往,為了自己能夠配得上浩念仁她都嚴格的要求自己,無論在吃飯甚至是坐姿上她都要求自己是個淑女,就為了培養良好的氣質,可是,她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為了愛情她真的變得好卑微,好累,可就算是這樣,也被浩念仁說成了是別有用心,心機深重,裝模作樣。
活了二十年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快樂,爺爺雖然疼她愛她,但是從來都沒有帶著她這麼瘋玩過。
最後,蘇子懷帶她去了一個私人的派對,他帶她認識了好多的朋友,蘇子懷的朋友都像他一樣,性格溫和風趣幽默,真是人以群分。
想到此,白雲汐才發現,這些年她隻是單方麵的追逐著浩念仁,竟然從來都沒有融入到他的私人生活中,因為她除了認識他的家人,甚至連他的一個朋友都不認識。
一整個晚上,白雲汐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裏灌著酒,不管是紅酒還是啤酒,雞尾酒,隻要是酒她都嚐了個遍,終於,蘇子懷是看不下去了,從她手裏把酒杯奪了下來。
“不是說要自己放手嗎,怎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你就算喝的胃穿孔,死在醫院裏,那個人也不會看你一眼!”
突然間,白雲汐就大哭了起來。之後,無論蘇子懷怎樣哄她她就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大哭。
最後,終於哭累了,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開始神遊。
“我是要放手啊,可是,愛了十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哪件事就會觸動回憶,每一次的回想都會讓我好痛。我不是傻子,也沒有失憶,付出的感情怎麼說斷就能斷了。”
整個夜晚,蘇子懷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白雲汐陪著她,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他想,或許隻有安靜的給她一個思考的空間她才能真正的靜下心來不那麼痛。
早晨四點半的時候,天還未亮,蘇子懷就把白雲汐送回了霍家大宅。為了怕驚動霍家大宅裏的人,白雲汐悄悄地從後門溜進了院子。
霍家待他們祖孫不薄,在後院分給了他們祖孫一棟兩層的小樓,這棟小樓裏隻有他們祖孫兩人居住。小樓雖然老舊,麵積小,但是對他們來說也是天堂了,最起碼一般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這個月是家裏祖先的忌日,爺爺正好回鄉祭祖,是白雲汐自己一個人住,不然昨夜一夜未歸還真的不好解釋。
用鑰匙打開門,白雲汐在門口換上了拖鞋。屋子裏暖氣熱的厲害,白雲汐邊走邊脫著身上的衣服,等到走到自己臥室的時候,就隻剩下了內衣。
推開門的瞬間她就愣住了,因為浩念仁就坐在她的床邊,兩眼冒著血絲正在冷冷的望著她。
白雲汐握著門把的手立刻僵硬了,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忽然低下頭,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隻穿著單薄的內衣,就立刻轉身想往外跑。
可是剛走一步就被浩念仁拉了回來,自己的後背也被推到了門上。
浩念仁一手撐在門板,一手拉著白雲汐的胳膊,危險的呼吸就在白雲汐的鼻尖。
白雲汐的心跳的慌亂,她把頭偏向了一側,竟然是不敢看浩念仁一眼。
浩念仁鬆開了拽著她胳膊的手,用手捏著白雲汐的下巴,強迫她轉過來麵對著他。
白雲汐這才看清楚浩念仁的那雙眼,怒目圓睜,血紅的絲線布滿整個白色的眼球,看來是一夜未睡。那雙眼裏散發出的氣息讓白雲汐恐懼極了,有那麼一瞬間,白雲汐甚至覺得浩念仁要殺了她。
“說,昨天和那個姓楓的男人去了什麼地方,都做了些什麼?”
火熱的氣息悉數的沒入了白雲汐的雙眼,讓白雲汐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兀自一笑,對著浩念仁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用著低沉的聲音說:“浩念仁你算什麼?我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需要向你報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