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尚飛船的引導下,帶著兩個保鏢的鄧嬋玉,乘坐著殷商飛船駛入岐山。
鄧嬋玉不明白,為什麼不沿著岐山外圍飛去,非要冒險在山中穿行?
其實,岐山防禦帶的秘密,殷商軍上下,到現在也沒明白。
前幾次戰爭中,繞開岐山的殷商部隊還以為,之所以不能到達目標,是因為西岐軍的幹擾。
他們卻不知道,如果西岐軍不主動出擊,那麼他們將陷入更大的危機,而這種危機隻有西岐才能控製。
義軍不願過早暴露自己的王牌之一,才會屢屢在岐山各山之間以軍團出戰,而不讓敵人發覺。
關於這一點,武吉是心知肚明,但他沒想到渭水還藏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在路上,他忍不住問呂尚:"師父,我們可以控製渭水了嗎?我怎麼不清楚?"
呂尚:(笑)因為還在計劃中,沒有實施。
武吉:(驚)沒有實施,你就敢拿來嚇唬鄧九公?
呂尚:兵者,詭道也!鄧九公素來喜歡以正交兵,不喜歡以奇取勝,所以用可能發生卻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嚇唬他,結合咱們前幾場勝利,對他反而有效。如果換作是卓爾文或者哪個擅長耍詐的將軍,恐怕早就聽出漏洞了。
武吉:那……如果他們發現是假的,不肯退兵怎麼辦?咱們真的要把鄧秀還給他們?
呂尚:鄧秀是一定要還的,因為需要讓鄧九公確認我們西岐星的實力。你也知道,我所說的後勤充足、民眾支持都是真的,這些天鄧秀也都親眼所見、親身體會。在正規作戰中,後勤與人和是最關鍵的一環,鄧九公對這個道理非常明白。而他們三山軍團現在軍心驚懼,後勤運輸又掌握在別人手中,兩者相比,敵消我長,他的選擇也就隻有撤軍了。
武吉:原來是這樣,不過他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派女兒來西岐,真不怕我們扣人啊?!
呂尚:(皺眉)我看鄧九公不是沒有顧慮,隻是不知道他女兒到底說了什麼,能讓這位軍團長不得不聽女兒的。等回到西岐星,你可要把她盯緊了。
武吉:沒問題!對了,他的兩個保鏢看著都不弱啊!雖然穿了戰鬥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帶著頭罩看不清長相。可是我總覺得他們身上散發出一些……嗯……不一樣的氣味兒。
呂尚:不一樣的氣味兒?你該不會說是狐臭吧!
武吉:呸,什麼狐臭。那,那種氣味兒怎麼說呢?不是能聞出來的,是感覺出來的,就連那個大小姐,也有這種可以感受出來的氣味兒。
聽武吉這麼說,呂尚便明白這小子感受到的是異能能量。
沒錯,從鄧嬋玉和兩個護衛身上,都散發出不弱的異能氣息,相信兩名士兵中,有一個就是他呂尚要找的圖胡,但另一個又是誰呢?
懷著心中疑問,兩艘小飛船最終穩穩落在西岐星來,早已得到報告的西岐軍也同樣擺開陣勢,迎接三山使者--鄧嬋玉。
望著軍容威武的西岐軍,鄧嬋玉才明白,原來他們麵對的不是普通暴民流寇。
這些叛軍明顯都經受過正規軍的訓練,戰鬥服款式雖然模仿殷商軍,但顏色基本為赤紅,與殷商軍戰鬥服的墨黑形成鮮明對比。
義軍的艦船戰機款式各異,統一標記便是鮮紅的"西野"噴字。
大概是因為連打勝仗的緣故,西岐軍士氣昂揚,雄武浩蕩,讓人望而生畏。
鄧嬋玉見狀暗暗心想:"這樣的隊伍,即便當初三山軍全軍突入,隻怕要戰勝也難上加難,更不用說現在隻剩一半兵力,看來這西岐果然不可能靠戰場對決來擊敗。"
迎客廳內已擺下宴席,戰隊長以上的指揮官及重要內政官員(如散宜生等)都已列席。
鄧嬋玉與姬發、呂尚同桌,足見西岐軍對三山使者的重視。但那兩名衛兵則被安排在外麵與西岐軍士兵同餐。
桌上飯菜雖然普通,但食料豐富、葷素搭配比較均勻,隻是烹飪並不太講究,是典型的軍營飯。
鄧嬋玉不願動筷,先問姬發:"我哥哥呢?總不能讓他吃牢飯,我在這裏跟你們大吃大喝吧?"
姬發:(笑)你看,他不是來了嗎?
鄧嬋玉一看,果然是哥哥被押來,多日不見,哥哥似乎是消瘦了些。
她急忙起身迎過去關切詢問:"哥,他們是不是虐待你了,你怎麼瘦了?"
鄧秀:(苦笑)沒有,他們對我很好,可是敗軍之將、階下之囚,我哪有心思吃飯啊?
呂尚:(笑)鄧將軍,今天就好好多吃一點吧!也許西岐的飯你是最後享用了,吃完這頓飯,你就可以回家團聚了。令尊也許諾,三山軍團將撤出西岐行星圈,我們兩軍各為其信仰都已盡力,就到此為止了。
鄧秀:(驚)不打了?
鄧嬋玉:(沮喪)對,哥,不打了,也打不下去了。
鄧秀:(喃喃)不打了好,不打了好,這仗確實不該打。
姬發:好了,快坐下吧!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信仰不同,但畢竟西野軍與殷商軍曾經為了抵抗淩霄盟並肩作戰,這次更是不打不相識。隻不過這樣的犧牲是不必要的,希望吃完這段飯,以後西岐軍與三山軍能和平相處。
鄧秀:(坐下苦笑)我們身為殷商軍人,身不由己啊!否則誰願意對過去的戰友刀刃相向。
姬發:我相信,殷商會裏還是有我們西野門不少朋友的,紫壽倒行逆施、過河拆橋,如果他不肯醒悟,遲早自食苦果!
鄧秀:唉,我明白。在西岐星這幾天,我仿佛看到了我過去跟著父親收複淩霄盟侵占失地時的場景,那時候老百姓也是簞食壺漿歡迎我們殷商軍。當時我父親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們跟我們軍隊的感情就像你們現在西岐星一樣。可惜,那樣的情況沒有維持多久,是你們西岐重新喚起了我過去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