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婚紗店出來已是下午5點過,見二人出來,在婚紗店旁邊的甜品店裏等了整整一下午的彥琳蹦跳出來,有些不滿的撅著嘴發惱騷,“嫂嫂,你叫我來選禮服,又不讓我進店去,你們不是試穿婚紗麼?這整整一下午在做什麼?我的禮服還沒選呢。”
史玉鏡額角抽了抽,眸光十分不自在的瞪了岑雲世一眼。
“不願意等就回家去!”
岑雲世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恍若這一下午做出禽獸事的不是他一般,他按了下車鎖,將史玉鏡塞進副駕座,替她係好安全帶,準備開車。
“嫂嫂,我沒有不願意等。”見表哥對自己依舊不冷不淡,彥琳一急趕緊抱了史玉鏡尋求庇護。
“你表哥已經幫你選好禮服了,快上車吧,拆開來看看喜歡不喜歡?”史玉鏡清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將岑雲世手中其中一個盒子拿給彥琳。
雖被岑雲世糾纏了一下午,她腦子一片空白,但她到底還是記得今天來婚紗店是做什麼的,所以提了自己的婚紗,順手也給彥琳選了件小禮服。
“喜歡!喜歡!”
一聽是岑雲世選的,彥琳心裏大喜,岑雲世好幾天都沒理她,她也是憋悶的慌,這下是歡喜都來不及,怎會不喜歡?她跟隻泥鰍似的鑽進後座,抱了抱岑雲世大呼萬歲。
“真喜歡就感謝你嫂嫂,她做主選的。”岑雲世聲音雖淡,但他捏了下彥琳的小鼻子。
他這幾天故意疏遠這小妮子,也隻是為給她些懲罰罷了,今天讓她白等一下午,又見她對史玉鏡改觀了態度,嫂嫂前嫂嫂後的叫個不停,他倒是滿意,這懲罰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自然不會再多為難彥琳。
“謝謝我的好嫂嫂!”彥琳得到岑雲世的原諒,心下歡喜,又抱了抱坐在副駕座的史玉鏡,吧唧就是一口親去。
史玉鏡心下一片柔軟,一隻手悄然握了握岑雲世的手,知道他這一番良苦用心,他是在用他的方式讓他身邊的人接納她,愛護她,這個男人是處處在為她著想。
她心下對今晚的岑家家宴本有些抗拒,心裏十分明白未來的公公岑震並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但隻要有岑雲世在身邊,她就安心,再沒什麼可怕的!
將近7點才到達岑家,富麗堂皇的客廳已圍了一桌子的人,因是家宴,倒沒講究排場。
李芸和李名柯也來了,雖有官司纏身,但畢竟是“一家人”,這提前祝福岑雲世的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因李名柯與米薇訂了婚,順便也帶來了這個未婚妻,米羅一直住在岑家,倒不用人請,本本分分的坐在米薇身邊,隱忍而沉穩。
“玉鏡,婚紗都選好了?來,讓姑媽看看。”岑念笑臉迎人遠遠招呼史玉鏡。
“隻要人長的好看穿什麼都好,怕就怕一件價值連城的婚紗穿在一個土包子身上,西施效顰笑死人。”李芸冷淡一笑,明著諷刺史玉鏡。
心道岑念倒是最會籠絡人心,知道岑雲世在乎什麼,就往哪方麵下手。岑雲世好多年不曾回岑家吃飯,今晚能回來也全托史玉鏡的福,但李芸對岑雲世回到岑家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曾為了讓岑雲世放過李名柯而向史玉鏡下跪,但史玉鏡並未領情,這個仇她可是記在心裏的,再說岑震喜歡不喜歡這史玉鏡,她可是心裏有譜的很,能打擊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名柯哥哥,這件婚紗真漂亮,我也要要!”
但她的兒媳米薇一見那婚紗卻是喜歡,自從維都拉斯那次遇難,米薇時而癡傻時而正常,此時拉著李名柯跟個孩子似的不依不饒,看來是犯病了。
“哎呀,別碰別碰,你連胸都沒有,這件不適合你!”
彥琳一推米薇那摸上婚紗的手,那是對史玉鏡滿滿的維護,也打了李芸的臉。
“米薇,還有沒有點規矩!”
李芸氣結,筷子狠狠一拍在桌子上,若不是李名柯吃上官司,李家為保住李名柯而跟米家結盟,她怎會讓這樣一個身體殘缺還沒有清白的米薇做兒媳婦。
米薇從小沒受什麼委屈,被她這麼一吼,情緒激動,又哭又鬧耍橫到要掀桌子的地步。
“把你未婚妻帶回去,少給我出來丟人現臉!”李芸頭痛,不耐煩的吩咐著一臉鐵青的李名柯。
“讓我來照顧薇薇吧。
”一直沉默的米羅起身哄著米薇,李名柯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他也是個極愛麵子的人,再也沒了吃飯的心情,便借此告辭出門開車去,米羅則扶著米薇跟了出去。
行至大門口,米羅淡淡回頭,看了一眼上座威風淩淩的岑震,他眸光不可察覺劃過一絲氤氳不明,而後,朝岑念道,“關於婚禮的細節,你跟雲世商議敲定吧,我老毛病犯了先上樓休息。”
史玉鏡還未提起筷子,這頓晚宴就這麼結束,她知道岑震不喜歡自己,也隻假裝不知,拉著一頭霧水的彥琳出門散步去,婚禮的事交給岑雲世和岑念全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