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萬分在一家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結果被一名陌生男人帶走,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後來不久,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惶恐而害怕,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但她那麼愛岑震,她一直催眠自己這個孩子一定是岑震的,後來她去找了岑震,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大喜,僥幸的認為這個孩子能讓她和岑震再在一起,所以她安心的將李名柯養大了。
“我雖愛徐淑媛,但總算顧及著你的聲譽,沒拆穿你,還讓你和李名柯進了岑家,這麼多年就算是養的一條狗,至少還懂得感恩,你卻竟要置我於死地!李芸,你還有良心嗎?”岑震譏誚反問。
“我……”李芸神色錯亂,緩緩放下了斧頭。
一直屏氣凝神的史玉鏡看著鎮定的岑震微微鬆了口氣,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如果不是這生死關頭,岑震也許不會說出這個真相吧。
“不!你是在跟我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們!”
李芸卻驟然醒悟,一驚出聲,稍安的史玉鏡心一下提道了嗓子眼,再看向岑震之時,果見他已深深閉了下眼,李芸能續弦進岑家,怎會是好對付的人?李芸果然猜對了岑震是為拖延時間才說了這真相。
“岑震,你可真是會洗腦,說什麼讓我們進岑家好像是你的施恩一樣。如果岑雲世沒有將名柯淹了個半死,你為了堵我們的嘴,會讓我們進岑家?狗屁的恩情,統統都是假!”
李芸突兀大笑,聲音暴戾,“你就是愛徐淑媛那個賤人,可惜呀,她隻愛封氏集團的封章!她當年可是封章的未婚妻,是你橫刀奪愛耍手段將她騙婚,可是好景不長啊,被她知道了你的手段,她要離婚,你不答應,還將她軟禁,逼著她生下岑雲世,後來她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可即便是病入膏肓,她還是跑了出去找她心愛的封章,結果淹死在海裏!”
“岑震,說到底你跟我一樣又可憐又可惡,一輩子隻愛一個人,卻永遠無法真正得到那個人!當年我一直等啊盼啊,她終於死了,可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分一點愛給我?你給徐淑媛買下那麼大一座墓地不就是想百年歸老,跟她葬在一塊嗎?可是麼,我怎麼會答應呢?我為你忍了這麼多年,如果連死都不能在一起,那是不是太悲哀了?”
說到最後李芸全然是可怕的平靜,史玉鏡和三個幫凶都是驚詫不已,李芸這話很明顯,岑震死,她李芸也不打算獨活,要死在一起。可是岑震明顯的不想死,而悲催的史玉鏡更是不想打醬油的陪著他們死!“岑震,你放心,一會我就來陪你和名柯!”
眼見李芸那斧頭砍下,史玉鏡眼睛閉得死緊,瀑布下麵皆是亂石,這摔下去必定被砸得粉身碎骨,連親爹媽都不認識,今天可是她的婚禮,怎能就這麼死了?“岑雲世!”
“啊……”
她不由自主大叫這個給她溫暖和保護的男人一聲,卻聽得李芸一聲尖叫,她陡然睜開眼來,隻見瀑布上方,她嘴裏的那個男人風姿卓卓立在那裏,絕代風華也寒如霜雪,一手舉著槍對著獨眼龍之人,但他並未開槍,李芸卻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把人弄上來!”他眸光犀利如狼,聲音冷厲。
“岑少,果然是在乎這個女人的很,這單槍匹馬的也敢出現!”獨眼龍先是一驚愣,而後卻換上陰冷一笑。
“岑少就算你這槍法再快,可你一個人對付的了我們三個?要救你老子和你女人先把槍拿過來!”
獨眼龍身邊的下屬方才還一臉驚慌,此刻見狀倒底氣十足,膽也大了,他們是亡命之徒,身上也有槍,他篤定岑雲世不敢開槍。
他傲氣上前要奪岑雲世手中的搶,卻還未走的兩步,腿上一麻,一下栽了下去,隻見一隻飛鏢直直插在他腳筋之上,一條腿就這麼的動彈不得,痛麻難忍。
“好快的手法!”獨眼龍和另一名幫凶身形皆是一退,不想岑雲世竟還有這一手,但此時誰都不敢輕易開槍。
“我不開槍是在給你們逃生的機會,未免引起你們的注意,我的人分散巡山,可他們就在這附近,隻要我一開槍,他們一聽得槍響,你認為你們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岑雲世眸光一抬,犀利逼人,“拉他們上來,我放你們走!”
“這麼說岑少又要跟我做一次交易了?”
獨眼龍壞事做絕,這點見識還是有,維都拉斯那次,岑雲世為了史玉鏡可是不惜有可能付出生命代價而撞翻他的遊艇,也要及時救人,可見這個女人的重要性,如今他們要安全逃出這裏,以岑雲世的勢力,隻怕也隻能再次挾人質而逃了。
“要放他們上來可以,但岑少這身手,可也叫我們忌憚,到時我們把人給你拉上來,你倒打我們一耙可怎麼好?”
獨眼龍陰陰一笑,他話方落,隻聽的對方骨頭“哢嚓”一聲,他也是一驚,沒想到岑雲世竟是毫無顧忌的折斷左手骨骼,他道了聲,“岑少,夠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