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除了米羅和小李心下寬慰解恨之外,眾人皆是同情的看著史玉鏡,他們都知道史玉鏡這是將岑雲世徹底惹怒了,隻覺史玉鏡要遭殃。

“怎麼,我不過說她兩句,你就心痛了?”史玉鏡卻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一聲輕笑,“要我閉嘴可以,別再來管我的事!”

話閉,她立下跑了出了化妝室,季悅和彥琳怔了一下,紛紛追了出來,不停的喚她,“史玉鏡,史玉鏡……”

“好了!求你們別跟來!”她狠狠扭頭,聲嘶力竭將她們震嗬在原地。

隻一刹,二人卻看到了她紅了的眼眶,這是第一次在她眼裏看到淚水,二人一下隻得愣愣站在原地,誰都不去打攪。

“愛情沒了,事業也沒了,嫂嫂她會不會想不開自殺?”彥琳沒有生氣的耷拉著腦子,一臉的垂頭喪氣。

“不會,她隻會殺了別人!”季悅答的懇切,眸子裏甚至綻放著一種“我家財迷就是這麼炫酷威武”。

……

咖啡廳包廂,“啪”一聲,大理石茶幾上的一套茶具被岑雲世付之一炬,摔了個粉碎。

他一雙眸子蘊含的複雜怒火使得貂燦、西思、陽玉環、王趙君皆是噤若寒蟬,幾人麵麵相覷之後,最終還是王趙君硬著頭皮上前詢問了一句,“岑少,屬下要不要繼續監護史玉鏡小姐?”

“下午誰讓你把她放出去的?”不料,岑雲世眸子一暗,竟毫無預兆的轉到另一個話題。

“屬下辦事不力,請岑少責罰!”王趙君一驚,苦逼請罪。

西思三人一同看向王趙君,皆是“好自為之”的同情神色,在岑雲世這位大Boss手下當差,若是工作失誤,從來就沒有原因,隻看辦事結果,做不好就是自己能力的問題。

“扣三個月工資!”岑雲世冷冷說道。

幾人卻同時一怔,這還是岑少有史以來第一次以扣工資來處罰,他何時計較過錢?是受史玉鏡那個財迷的影響嗎?

王趙君抹了把冷汗點頭認罰,卻又聽得岑雲世道,“我如果再公開插手她丟失作品一事,她一定氣瘋,這件事你們私下去查,不要露出絲毫痕跡。王趙君,你還是負責去看著她,隻要她不做出傷害她自己的事來就都由著她。”

王趙君幾人又是一凜,岑雲世向來霸道專製,如今做起事來竟顧及著別人的感受?!

……

而史玉鏡這頭,她真像是個瘋子,在公園不聽的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盡渾身無力才停下來就地躺在草坪上。

“史玉鏡,剛才在後台那麼威武,現在這個慫樣是不打算找回你丟失的作品了?”冷不丁封以紳突然冒了顆腦袋出來,懸在她頭頂。

史玉鏡累極不想理他,但這樣擺個大字躺在這裏倒有些不雅觀,她坐起身來盤了個腿,隻道,“作品又不是你封總裁拿走的,你在我麵前蹦躂個什麼勁?”

“你就這麼肯定不是我派人使壞?拒絕了我的提議,我可說過明晚一定會為難你,這會把你的作品掉了包才好。”封以紳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地在她身邊坐下。

“你還不屑用這種把戲來害我,你要是使壞,一定會明明白白先給我打個招呼!”史玉鏡一扯嘴角。

“你倒沒蠢的令人發指。”

封以紳損她一句,一雙沉靜內斂的眸子卻噙著一絲讚賞,意味不明一笑,“容我猜猜你現在為什麼不報警找箱子,你已經翻遍了整個儲存室,都沒找到作品,這沒長翅膀的作品怎會無緣無故的憑空消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整你,給掉了包!”

他瞥了一眼凝神靜聽的她,又道,“後台混亂,人來人往,誰都有可能使壞,即便調來監控也沒用,因為你們用來裝作品的箱子,都是M&K統一定製的,大至每個選手用來裝禮服,飾品、裝飾的箱子,小到助陣模特、助理用的都是統一的箱子,即便有人當眾拿走了你的箱子,也無跡可尋。就算叫來警察也沒用,M&K為大局著想,不會讓這種偷盜事件傳播出去,警察來頂多走走過場。所以東西是找不回來了,你隻得認倒黴什麼都做不了!”

史玉鏡苦笑一聲,“封總裁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封以紳勾唇一笑。“也許我這蛔蟲知道誰動的手腳,史玉鏡,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明路?”

史玉鏡直覺這人沒安什麼好心,嗤鼻道,“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要我給你指路,也可以,你先親我一下。”

“親你妹!”

這次,史玉鏡直接爆粗,結束了談話,起身離去。

封以紳輕嗤一聲,真是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有自虐傾向,被她蹬鼻子上臉的,此刻他心裏竟是覺得有趣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