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鏡卻是想也沒想,不管小李方才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卯足勁連毛巾帶人先一把將小李推下了水。

“噗通”一聲,眾人閃瞎了眼。

“史玉鏡,小李也隻是好心幫我做事,方才她也不是故意將季悅推下水,你不要把對的我嫉妒發泄在她身上!”

米羅錯愕,一雙美眸皆是諷刺,蹙眉悲傷的望著岑雲世冷笑,“她這樣一個毫無風度的女人也隻值得你護短?”

“有些事我沒看見但不代表我不知情,米羅,別逼我對你下狠手!”

岑雲世卻負手站在車門前,一手撐著車門,回頭目光幽暗,透著寒霜,也有一抹淡淡的失望。

米羅身子微晃,岑雲世再怎麼怨恨、責怪她,從來都不曾用過那樣的目光看過她,而如今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麵,他們曾對外宣稱過訂婚,她甚至還住在禦園,並未對外宣布分手,他竟這樣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麵,當眾為維護史玉鏡對她飆狠話,他至她於何地?怔腫之間,又見他一雙又鋒又銳的眸子一掃記者,“季悅這些合成的豔照是怎麼弄出來的我不計較,但我一定追究結果,你們自己看著寫!”

記者皆是一震,麵麵相覷,有些事也不過是他們用來吸引人眼球捕風捉影做出來的文章,岑雲世一旦插手追究誰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季悅的報道當然隻能往好的方麵寫!“你這助理,我已忍了她好幾次,沒有道理再任她這麼肆無忌憚的唯恐天下不亂,你讓她滾去Z國,永遠別再出來作惡,否則我一定叫她嚐一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眾人怔愣之間,岑雲世留下這話,長腿一邁就上了車,吩咐王趙君開車,絕塵而去。

“米姐,我……該怎麼辦?”

從水中踉蹌著爬起來的小李已嚇的全身發抖,岑雲世這是將她逐出國的意思,他從來說一不二,那殺伐果斷的狠辣手段從李名柯身上便可見一斑,若她不聽招呼再留在Z國,保不齊她會死得很慘,而方才岑雲世甚至還對曾經深愛的米羅都下了警告,她該怎麼辦?……

車上,隻有王趙君一人衣服是幹的,他快速將衣服脫下將季悅包裹住,而後專注的開車,景榮坐在副駕駛,透過前座鏡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史玉鏡懷裏的季悅,俊眉深深蹙起。

“痛……”季悅略有些痛苦的咕噥一聲,一隻手將小腹衣衫抓成團。

“別怕,很快就到醫院了,相信我,你不會有事。”

史玉鏡輕聲安撫,她的話總能讓季悅快速鎮定下來,但身體的不適還是叫季悅秀眉皺的深深,額角冷汗直冒。

史玉鏡從她身下抽出一隻手想替她理一理沾在額前的碎發,手方拿出,她整個人一僵,岑雲世和景榮十分敏感,將她這個細微動作盡收眼底,一朝她手上看去,果見她手心裏是一團血跡。

景榮當即就臉色大變,岑雲世深吸一氣,抽出幾張紙巾將史玉鏡手心擦拭幹淨,一邊吩咐王趙君,“開快些!”

“停車!”

景榮卻一下變得異常暴躁,也不知他怎麼就拉了刹車,快速下車,與王趙君交換了位置,神色從未如此的專注,加快速度,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路直殺醫院。

到了醫院,景榮下車將季悅一抱,直奔急診室而去,被醫護人員勸阻,他方不得不跟史玉鏡等人候在檢查室外麵。

他站在門外一動不動,一臉的灰敗,渾身濕漉漉的,白色襯衣沾著幾點血跡,絲毫沒有昔日風度翩翩貴公子形象。

“我兒媳婦和孫子怎麼樣了?”

杜敏夫婦在聽到消息之後立即就趕了來,杜敏急促而擔憂的上前搖著景榮的手臂質問,唯恐她盼了這麼久的孫子化成了血水。

“人剛送進去做檢查,景太太,你先別急。”王趙君好生安撫。

杜敏眉頭一皺,景榮看起來臉色十分不好,心裏定是慌亂,這個時候她實在也不好再數落他,心裏又有另一番計較,如果她孫子就此沒了,兒媳婦也跟景榮鬧掰,她一定要跟米羅和那個刁鑽的小李好好算這一筆賬!

“因為胎盤還不穩定,孕婦受到刺激,是會有出血的情況,孕婦其他都正常,我們給她打了黃銅體,病人還需要住院觀察,家屬快去辦理住院手術吧。另外病人情緒有些不穩定,別讓她再受刺激,胎兒前三個月最是危險。”

醫生從檢查室出來,職業的將情況做了簡要說明。

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杜敏心裏那塊大石頭總算放心,順著自己的胸脯,“謝天謝地,母子平安就好,我進去看看她。”

“媽,你先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