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拾碗筷的景榮俊臉也沉了沉,他轉頭希冀的看向有些發怔的史玉鏡,也接了一句,“季悅能原諒我,你能不能也再給我老大一次機會?其實老大當初選米羅……”
“好了,別再提他跟米羅的事,我從來就不在乎!”
史玉鏡有些煩躁的將景榮打斷,頓了頓,側頭看向窗外,冷淡開口,“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相愛的,而我們中間不隻隔著個米羅,最重要的是至始至終我愛的從來就隻有古宗澤一個,米羅在岑雲世心裏有多重我根本就不在乎,再跟岑雲世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她和岑雲世不說中間隔著個米羅,便是那家仇她也不可能再跟他和好,但這些她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麵對岑雲世兩肋插刀的兄弟景榮,她要時刻拿出決絕的態度,免得給了他們勸說的機會。
然而,她這張嘴有時候還真是有點“說曹***,曹***到”的意味,話一落岑雲世那挺拔高大的身姿就已直直的立在了病房門口。
這話顯然他是聽到了,景榮和季悅見此場景哭笑不得互望一眼,都能看見對方那張臉已皺成了苦瓜。
“景榮,你和季悅月底婚禮要定在盛世雲閣的事我已經搞定,你們準備開始籌辦吧。”
岑雲世卻是一臉的平靜,像是絲毫不意外一般,波瀾不驚將消息告訴二人,不等二人道謝,已轉身離開。
盛世雲閣是岑氏旗下最大的豪華酒店,專門接待上流社會的各種宴席,這正逢黃金高峰期,酒店十分緊俏,一般要提前兩個月方能訂到。
因季悅和景榮這是先上船後補票,杜敏十分迷信,查了日子月底最適合二人結婚,而景敬之又是個傳統的正派男人,也不希望季悅大著肚子再結婚,所以婚禮訂的有些緊迫。
好在岑雲世出馬,宴席設在盛世雲閣的事才這般順利。
“史玉鏡,我沒想到會比你早結婚,那天記得早點過來當伴娘。”
眼見岑雲世離開,季悅怔愣了好大一會,才抿嘴打破這有些沉寂的氣氛,她此時提起這事,算是提前給史玉鏡打個預防針,因為岑雲世是景榮從小最好的兄弟,這伴郎自然不會請了別人去,到時候他們兩個就是伴郎伴娘的身份一同出席。
“那是當然,讓景榮盡早給我包個大紅包吧,不然我可不幹這苦力。”史玉鏡看著那空蕩蕩病房門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極快的又恢複了平靜,回過頭來擠了個不太自然的笑容。
季悅是她這輩子可以同睡一張床,同穿一件衣服的閨蜜,當初就講好不管誰先出嫁,剩下的那個都得當伴娘。
她向來不是個矯情的女子,不會因為岑雲世當伴郎,就跟做賊心虛似得扭扭捏捏刻意回避,坦然麵對就好。
見季悅情況良好,身邊有杜敏給她配的護工,還有景榮事事親力親為悉心照顧,史玉鏡便也沒什麼可為她多擔憂的,不多久便告辭離開,去了史荷東那裏。
“隻要在她麵前一提起岑少,她就不高興,米羅的事我該怎麼跟她解釋清楚啊?”直到她離去,季悅才有些煩躁的喃喃歎氣。
岑雲世為治好米羅的臉,假意跟米羅好的事景榮已經跟季悅說過了,她聽了也是震驚了好大一番,但一直沒機會跟史玉鏡開口。
“當初在情人塔史玉鏡本是打算給老大求婚,挽回感情,但是那古宗澤一出現,她就跟鐵了心似得要跟老大分手,她方才的話你也聽見了,她心裏愛的一直是古宗澤。看樣子米羅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我們將米羅那事告訴她,這也改變不了實質性的問題。”
景榮坐在床頭揉了揉季悅的頭,微一歎息,又道,“老大下了命令,現在沒人再敢去逼她,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將他們湊在一起,讓他們多相處,至於他們之間的問題能不能解決就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
史玉鏡在看了史荷東之後,又去了馬克博士的辦公室做了谘詢。
“目前給史荷東做的這個藥物測試是最安全保守的方法,如果實驗成功,後麵將采取這個方法來治療,但如果失敗可能就要采取開顱手術,但那風險極大,成功率隻有30%,即便手術順利但以後難免不會出現什麼後遺症,比如精神失常,成植物人這樣的情況,史玉鏡小姐,你要提前做好接受一切意外的心理準備。”
馬克博士一臉正色的如實以告。
聽他說完這些,坐在椅子上的史玉鏡全身發僵,緊握住水杯的手指泛起一片蒼白。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穩了穩心神,聲音有些發涼的跟馬克博士道了聲,“一切就拜托博士了。”
而後她告辭離開,出門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