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抗拒他的親近,側過頭去,將眼底黯然盡數掩去,淡淡的說,“我需要你將這件事的輿論鎮壓下去,幫我製造一個平等的機會,我想要爭取瑞克這個代言。當然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道理我懂,所以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盡管拿去,但請將瑞克珠寶的代言還給我。”
“我會處理好史荷東和小冬的事,瑞克的代言你沒必要接。”岑雲世聲音淡淡,但邪魅的眸子卻暗暗一沉,墊在她後背的手不由深深一緊,克製住想要吻上她的衝動。不錯!此刻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可這種感覺卻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岑雲世不是向來都這樣嗎?隻有想要和不想要的東西,還計較什麼得到的過程?
“為什麼不讓我接代言?”她豁然抬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居高臨下的俊臉,“如果我一定要呢?”她隻是想要這個代言,足以撐起她走出目前的困境,可不想一輩子像一隻金絲雀那般被他困在羽翼下。
“因為瑞克的代言是雲世送給我的新婚禮物,史玉鏡你還不夠格!”此時,一道氣勢淩人的聲音插進來。
史玉鏡循聲看去,隻見這盈盈走來一身氣勢的美麗女人正是米羅。
“新婚禮物?”史玉鏡幾乎是同時抓住了這個關鍵字眼。
“怎麼?雲世還沒跟你說嗎?”米羅意興闌珊看了一眼沉默的岑雲世,她幾步上前,拿出一個鮮紅的紅本本擺在史玉鏡的麵前,“今天正是我和雲世登記的日子,史玉鏡,如果你一定要留在這裏喝杯喜酒,我也不介意!”
史玉鏡目光定定落在那結婚證上,紅色背景上的人正是米羅和岑雲世,他們今天登記結婚了?而瑞克的代言正是岑雲世送給米羅的新婚禮物?所以代言被換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所以她方才是在跟一個已婚男士談交易?
“你結婚了?”她震驚而錯愕的抬頭看向岑雲世,隻見他冷峻的麵孔波瀾不驚,也沒有做任何辯解的打算,這一切就像是一記悶錘重重敲在她頭上,也打在她心上,而她卻不能喊叫。她呼吸一重,有些喘不過氣了,她不明白岑雲世為什麼一邊緊緊抓住她不放,一邊又跟米羅結婚是什麼意思,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刻的自己真是惡心肮髒之極,居然在岑雲世和米羅結婚的日子,跟他做交易!
她身子一晃,猛得將他推開,踉蹌的跑開。看著那樣狼狽落荒而逃的背影,米羅美麗冷清的臉上終於浮起一抹滿意的笑靨。“米羅,如果你還想坐穩岑少夫人這個位置就別再去招惹她!”
然而,雪白的手腕上很快就傳來一個幾乎要叫她骨頭斷裂的勁力,她吃痛“嗤”一聲,入目的是岑雲世那張格外冷硬暗沉的俊臉。
“雲世,你這麼憤怒做什麼?我隻是在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而已!網絡上那些輿論是我找水軍炒作上去的,但我這麼做還不是想讓她走上絕路來依附你?”米羅荒涼而陰冷一笑。反正她的那些不堪和狠毒的一麵都被他一一揭穿,她如今也沒什麼再需要隱瞞的,而且想要瞞住岑雲世也是不可能,他要查出在網絡上黑史玉鏡的推手是輕易而舉的事。她比一般的女人聰明,也比一般的女人高傲,自然不會像一般的蠢女人在這個時候隻懂得扮柔弱做戲請求男人原諒,她深諳男人的內心其實是異常反感那種女人的,所以她無需隱瞞,索性坦蕩的說出來。
“很好,你始終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岑雲世冷哼一聲,邪肆薄唇譏諷的勾了勾,漂亮的大手一把扣住她尖削的下顎,“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史玉鏡成為我的情人?”
“岑雲世!我們今天才結婚,你現在就迫不及待要將她接進家門嗎?”米羅眉頭狠狠一皺,聲音異常尖銳,似乎完全無法計較他幾乎要捏碎她下顎的手,隻是憤然的盯著他。
“從你昨晚拿著練車場那段視頻來要挾我,跟我談條件之時,我們之間不就說的明明白白嗎?我給你岑少夫人的身份,以瑞克的代言做聘禮,而你放過史玉鏡,並讓她成為我的情人,如此我們三個人便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我給了你想要的,也希望你盡快給我想要的!”岑雲世一字一句,俊眉微揚,一雙眸子瀲灩迷人,也暗沉危險之極,他嫌惡的冷冷甩開她漂亮的臉,拿上幹淨的衣服毫不停留的大步離去,留給她一道無情又冷酷的背影。
“啊——”像是有把刀子狠狠插進了心髒,米羅一張美麗的麵孔因絕望憤怒而扭曲的猙獰,尖叫著宣泄內心的憤怒和痛苦,雙手緊緊捂住發痛的心口,默然坐在沙發上。不由得回憶起昨晚的事,她信心滿滿拿著一段視頻來找岑雲世,那視頻是關於練車場小道的事故,畫麵正是史玉鏡開車撞了小冬,坐在副駕座的史荷東趁史玉鏡昏迷之時將史玉鏡藏在了遠處的草叢,而後打電話報警,還叫了岑雲世將史玉鏡帶走,而史荷東頂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