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紳含笑如儀,他向來以笑意示人,此刻也叫她看不出他有沒有惱她撒謊,他斜了她一眼,隻笑道,“也罷,晚上我就幫你看看究竟好全了沒有?”
史玉鏡心下一緊,他這一看傷,豈不是要把她衣服給拔個幹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扒光了衣服,封以紳在暗示什麼她心知肚明!
封以紳這樣聰明的人,那怕是她一個閃爍的眼神,他都能將她看穿吧,她倒也不再忸怩作態的拿借口去堵他,索性凝神淡然回他,“我還沒看到史荷東活蹦亂跳出現在我麵前呢?你這麼急做什麼?”
“真是個斤斤計較的女人,治好史荷東隻是時間問題,我要對你做的事,遲早是會做的,你這麼遲遲不肯將身體交給我,難道心裏在想等一治好他,你就溜之大吉?”他仍是雲淡風輕的笑。
史玉鏡卻緊張的後背都起了層細汗,徑直坐在對麵的另一把逍遙椅上,扯了個笑,“我哪能算得過封總裁這樣強大的人呢?我有所保留不過是想,萬一我將自己給了你,然後你發現我卻並你想象中的好,倒時你反悔不救史荷東了可怎麼辦?”
她頓了一頓又道,“嗯,這樣算來我的確是斤斤計較的,不過你早就知道我是財迷嘛,自然要見了好處才會有付出。”
她嗬嗬一笑,如此為自己辯解。
“如果我沒猜錯,即便讓你見了好處,你也不會付出。”封以紳斜她一眼,掀唇一笑,“史玉鏡,你仔細想一想,什麼時候你跟我的約定作過數?”
她眸子不由的有些閃爍,卻是假正經的端了副慎重模樣,“這次一定作數,你快點把史荷東治好,帶他來見我,我就把自己給你。”
“那個組織給我回了話,治好史荷東的病不是問題,隻是他腫瘤埋的很深,且在神經血管很密集的地方,那治療並不簡單,要做兩次,而且在做完第一次手術之後,要等他康複一段時間才能進行第二次。”
封以紳轉過頭來,有些深意的看著她,“今天晚上算是提前回饋我一點福利怎麼樣?”
史玉鏡臉色有些沉,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也沒有回話。
即便知道沒有免費午餐的道理,也知道不該將心裏的情緒在封以紳麵前表現出來,畢竟在他麵前,他就是施與她恩惠的救世主,她得聽令於他。
但她做不到,這世上除了岑雲世,跟別的男人相擁在一起做最親密的事隻會讓她覺得痛苦,更覺得惡心。
“師兄。”
此時,花房外傳來古宗澤的聲音。
史玉鏡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古宗澤的到來倒是替她化解了此刻的尷尬。
“不打攪你們談事,我先回房了。”史玉鏡起身朝封以紳笑了笑,便提步離開。
她沒看古宗澤一眼,但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之時,隻覺他清明的眸子有似乎有一抹驚怔,又好似有些欣喜。
方才她和封以紳的話也不知道被他聽見了沒有,她真是不明白,自己陷入一個死局,古宗澤他欣喜過什麼勁?這人可真沒人性,見到她為難他就這麼高興嗎?
“宗澤,進來喝茶。”
古宗澤回過頭來,隻見封以紳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他飛快鎮定下來,從容謙遜的走了進去,坐在封以紳一旁,將公文包裏一大疊資料拿了出來,放在封以紳麵前。
“師兄,這些大項目的提案我已整合好,在年底股東大會之前就會被提上日程,這些都是些好項目,岑雲世沒有反對的理由,那些高層們也絕對不會同意他反對。這些項目加上馬來西亞那個項目,如果同時開工,所需總投資資金隻會讓岑雲世焦頭爛額,之後你我的股權和人事一旦同時全部撤走,岑氏所有項目都將沒有資金運轉,岑雲世他再厲害也必將無力回天。”
古宗澤據實以報,從容有度,即便是勝利在握,也絲毫沒有那些好高騖遠的一般人那般浮躁邀功。
“你去安排吧,需要我親自出馬的地方隨時向我反饋。”
封以紳滿意的斟上兩杯茶,毫無波瀾的笑回,“岑雲世不好對付,他那手段可不下他父親,我們離成功越近,就越要小心任何一個環節,包括身邊任何一個人,你都要仔細留意,我不希望再看到上次大會上出現吳經理那樣的臥底。”
“師兄,這次請放心,正是事關重大,我已將我最得力的助手馬傲請了來支持大局,他母親跟黑道上不少重要人物有來往,許多事如果明麵上解決不了,不排除讓他出麵由黑道替我們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