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差不多上齊了,大家都坐到了一起。葉開端來最後一道菜說道:“菜都上齊了,你們先吃吧,我洗個手就過來。”弄了條魚,她的手雖然被清水衝洗幹淨了,但還是有魚腥味。所以她得用肥皂好好洗一洗了。
史荷東拿起筷子還真就先吃了,雖然在外麵他總是風度翩翩的,但在他哥這,他從來都是很隨意的。
“哥,怎麼沒有酒呀?”難怪史荷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沒有上酒呀!這可不是他哥的風格呀!
史玉鏡有些尷尬的猶豫了一會兒,正要起身去拿酒時,葉開已經過來了。於是他更加尷尬的說道:“荷東想喝酒……”
全桌人都一臉怪異的看著史玉鏡,不就是喝個酒嗎?他用得著那麼尷尬嗎?隻有葉安逸低著頭偷偷的笑著,他怕被他爸爸看到他在笑話,會找機會報複他。
“去拿吧!”葉開雲淡風輕的說道。
史玉鏡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高高興興的去拿酒了。
等史玉鏡走後,史荷東輕聲的問葉安逸:“你爸剛才是怎麼了?”他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葉安逸湊到史荷東的耳邊說:“我媽媽不讓我爸爸喝酒,她說我爸爸的胃都給喝壞了。但我爸爸有酒癮,現在還沒戒掉,他現在最怕我媽媽抓到他喝酒了!”葉安逸雖然是湊到史荷東的耳邊說的,但聲音可不小,全桌的人都聽到了。都忍著笑呢!隻有岑雲世有些黯然。
黃依依本來也幸災樂禍的笑著的,但她有意無意的瞄到岑雲世好像不高興,所以她也笑不出來了。
等史玉鏡拿著兩瓶價值不菲的白酒過來時,大家很默契的都止住了笑。酒放到自己與葉開之間的桌麵上,史玉鏡卻沒有開,因為他不知道他可不可以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看史玉鏡那樣,葉開就知道他是真饞了。以前拿酒當飯吃的史玉鏡,這段時間卻硬是很就都沒有喝酒了。現在要是讓他聞著酒香卻不讓他嚐嚐,那也真是太殘忍了。
葉開把白酒打開,給岑雲世倒了一杯,給史荷東也倒了一杯,就連依依她也倒了一杯。史玉鏡裝模作樣的吃著菜,卻也忍不住看了看葉開。
看他這麼聽話的份上,葉開給史玉鏡倒了半杯,她說:“酒少喝點好,聞聞香,解解饞就可以了!”她說得很輕,很溫柔,讓史玉鏡聽得心裏很舒服。
“嗯!”史玉鏡其實聽享受這樣被葉開管束著的,他長這麼大,很少會有人管他。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媽媽管過他,後來爸爸媽媽離婚了,他也就沒人管了。
都是過了三十的男人了,岑雲世和史荷東其實也很想有個家,有個女人來管著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他們大哥這麼幸運。所以剛才還在取笑史玉鏡呢,現在反倒羨慕起他來了。
飯剛吃到一半,家裏的固定電話響了。葉開過去接了電話,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玉鏡……”葉開沉沉的喚道。
史玉鏡的心也跟著一沉,“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接了個電話,她的臉色就那麼難看了?
“外麵保安大哥說,有一個女人要開車進來,那個女人說,她是你未婚妻!”
家裏瞬間寂靜,就連葉安逸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了。
吳雨霏來了!這麼多年過去,葉開的心裏還是有著當年的陰影。
史玉鏡過去牽著葉開的手,他說:“不要怕,不要擔心,我不愛她!吳雨霏在我心裏什麼也不是,她手上戴的鑽戒是我爸媽當年選的,當年我給她戴上鑽戒的時候心裏隻想著要早點回來找你。而你手上戴的這枚鑽戒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我親自去為你挑的鑽石,親眼看著師傅給它切割、打磨、拋光……這枚鑽形成的全過程我都親眼看著,我陪著它從一顆石頭到最後我給你戴上!葉開,你才是我選的女人,她不是!所以你不要害怕,不要心虛,你要坦坦蕩蕩的跟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