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看向史玉鏡的手,那無名指上的戒指,已經不是他們的那顆了。
看到葉開的目光,史玉鏡也隨著看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知道葉開可能什麼都知道了。他狠狠的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然後拋在了地上,“叮……”的一聲傳到葉開和吳昱的耳朵,聲音很綿長。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但我跟吳雨霏結婚是不得已,這個婚禮,這場婚姻除了讓我對他們更加憎恨以外,對我來說不會有任何意義。”一邊說著,史玉鏡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錦盒。
打開錦盒,裏麵靜靜躺著的是一對結婚戒指,是史玉鏡特地為了今天的婚禮準備的。可是,他卻在婚禮上給另一個女人戴了另一對戒指。
史玉鏡拿起那枚女士戒指,然後要給葉開戴上,可是葉開卻如驚弓之鳥一般,把手縮到了身後。
“逸兒呢?”葉開在逃避,她不想去麵對這件事了。
史玉鏡拿著戒指的手僵硬的把戒指重新放到錦盒你,然後他自己戴上了另一枚男士的戒指。他把錦盒關上,屬於葉開的那一枚還在裏麵靜靜的躺著。
“逸兒在家,我們也回去吧,兒子在家裏等著呢!”史玉鏡抱著葉開盡量平靜的說道。
“安夫人在,我去不好,你能把逸兒帶出來嗎?”葉開虛弱的說著,她的話就像尖銳的冰針。
那冰針直擊史玉鏡的心髒,又冷又痛。
“我們回家,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史玉鏡痛心的說道。
“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一個家不應該有兩個女主人的。”
葉開知道,史玉鏡跟吳雨霏的這場婚禮絕對不是史玉鏡情願的。但她好累,她不想去一探究竟,不管過程是怎樣的,結局都赤裸裸的擺在那了。
“葉開!我家的女主人永遠都隻有一個,就是你葉開。一場婚禮算什麼?一張結婚證又算什麼?隻要我愛的是你,你就是我老婆。”史玉鏡霸道的說道。
“可是事實已經不是了。”葉開虛弱的說著,裏麵都是無盡的悲痛。
“事實是什麼?事實是她吳雨霏拿你威脅我,事實是我竟然被我的爸媽給算計了,事實是我的婚禮竟然被別人狸貓換太子了。葉開,你可以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可是你不可以離開我。如果連你都這樣對我,那我要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史玉鏡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他無助的抱著葉開低泣。
葉開知道史玉鏡心裏的痛,因為她也一樣痛。可是她真的好無力,她不敢在抱什麼希望了,她不要在期望了。到頭來都是一場空,一場空。看到自己的男人別別人搶走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什麼也做不了。這樣悲痛的無助,這輩子經曆一次已經足夠讓懼怕一生了。她不要再經曆第二次。
不是因為她想放棄這個愛她,她也深愛的男人。而是,她不願麵對吳雨霏。至少在短時間內,她再也不要看到那個女人,那個讓她的心被淩遲的女人,她不願看到。所以她自私的選擇讓史玉鏡一個人去獨自麵對。
史玉鏡一直緊抱著葉開,他不願放開,他也不敢放開。他怕自己一放開,葉開就會從他的身邊消失。
“我想見逸兒,他一定很難過。”葉開繼續回避,有一些事情,她現在無法去觸碰,她也不願去觸碰了。
“逸兒在家,你要見他,就隻能回家。”史玉鏡生著氣說道。現在,他什麼都不管,他隻要葉開跟他回家。回到那個隻屬於他們的家。
“我,我不想見到跟你結婚的那個人,所以你把逸兒送出來吧!”葉開鼓起勇氣說道。
吳雨霏,這個女人,葉開以前從來沒有怕過。可是現在她畏懼她,因為一想到她,葉開的心就回到婚禮的現場,就會疼痛難耐。葉開知道,玉鏡應該是不喜歡吳雨霏的,但吳雨霏卻贏得了玉鏡的伴侶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