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唯的出現讓葉開覺得委屈,覺得心酸,這麼多年,從她四歲,到她二十四歲,她才回來。最讓葉開覺得不值的是,爸爸媽媽那麼關心她,她竟然一直都不肯回來看看他們。如今回來幹什麼?人都不在了,還回來幹什麼?
然而,葉馨唯和秦明的出現,最擔心和煎熬的人是史玉鏡,他們要想知道葉誌唯當年為什麼自殺一點也不難。如果他們告訴葉開,那他與葉開之間……
“那個男人是做什麼的?你怎麼認識他的?”葉開問道,雖然不喜歡葉馨唯,但心裏,其實還是關心她的。
“他是一位外交官,有一年在英國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就是他幫忙處理的,當年我剛滿十八歲。後來他被調到了美國工作,我們偶爾在工作上也會有一些接觸。雖然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但總的來說,我們其實不熟。”史玉鏡說道,其實如果能熟點就好了,他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外交官?難怪她一直在國外。當年她就是因為他才離家出走的嗎?”葉開自言自語道。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姑姑絕對不會是因為秦明才離家出走的。”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因為我知道秦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讓一個少女因為他而離家出走?而且一出走就是二十年。你姑姑離家出走肯定不是因為他。”史玉鏡堅定的說道。
在一旁的安逸有些懵懂的問道:“媽媽,我怎麼又出現了一個姑奶奶呀?”
“誰是你姑奶奶呀?我都還沒認她是我姑姑呢!”
“那她到底是不是你姑姑呀?”安逸這一句可謂是問得一針見血,連史玉鏡都有些佩服自家兒子了。
葉開啞口無言,隻好起身去整理過年要用的東西了。
“爸爸,媽媽怎麼不回答就走了呀?”安逸一頭霧水。
“你媽媽已經回答你了,沉默就等於默認,你不知道嗎?”史玉鏡笑道。
“所以剛才那個人就是我的姑奶奶咯!”
“嗯!”
史玉鏡歎了口氣,秦明約他今晚一起喝酒。史玉鏡當然知道秦明約他絕對不隻是喝酒那麼簡單,不知道他會跟他聊些什麼。
“安總裁有什麼好去處嗎?”秦明笑問道。
“秦先生不是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嗎?就叫我玉鏡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晚輩。”對秦明史玉鏡一向是比較尊重的。
“你也別總叫我秦先生,都說是一家人了,你應該叫我一聲姑父。”現在葉開不認葉馨唯,秦明想,如果史玉鏡認了,葉馨唯心裏也會好受些。
“是。”史玉鏡笑道。。
繼而,史玉鏡又說道:“不知道姑父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A市你比我熟,而且這大過年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去的地方。”秦明笑著說道。他總是一派溫和的,總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
於是,史玉鏡便帶著秦明去了岑雲世的酒吧。今天是大年二十九,史玉鏡想,那裏應該沒有別人才是。而他跟秦明不過是想找個清靜沒人的地方聊點事罷了,哪裏會是專程去喝酒的呢?
隻是打開酒吧的門,才發現裏麵竟然是有人的,岑雲世在那。就岑雲世一個人在那,喝著悶酒。
聽到腳步聲,岑雲世也有些驚訝,顯然,他們誰也不想看到誰。
“史大少妻兒環繞,還用得著來著借酒澆愁嗎?”岑雲世苦笑道。
“怎麼今年沒去陪你爸媽一起過年?”以前縱然他不想去見他的爸媽,但他過年也還是會回去的。
“他們哪裏需要我陪呀?”岑雲世看史玉鏡身旁的人很眼生,但也看得出他不是一般人,於是笑道:“這位大叔是誰呀?大年二十九,你不在家,跑的我的酒吧來,還帶來了這麼一位風姿卓越的大叔,你不會是好上這一口了吧?”他倒是希望史玉鏡能這樣,可惜呀!史玉鏡就是不好這一口。
“這位風姿卓越的大叔,就是葉開的姑父。”史玉鏡淡定的說道。
可史玉鏡後麵半句話,硬是把岑雲世喉嚨裏的酒都給嗆出來了。嗆得他咳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姑父你好,我叫岑雲世,剛才冒犯了,實在是抱歉。”岑雲世賠笑道。
“你好,我叫秦明。因為葉開跟玉鏡結婚的時候,我跟她姑姑都不在,我跟她姑姑也是今天才回來A市的,所以到現在才跟我這個侄女婿出來喝喝酒,聊聊天。”其實秦明的意思是,他跟史玉鏡有話要說,希望岑雲世能自覺。
都是在人精裏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誰不會聽個言外之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