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鏡呢?他在做什麼?明明早就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要讓一切被撕破?為什麼讓葉開去承受這些?他從來就隻會讓葉開受傷。

“昨天我看到葉開,她一直在哭,她很痛苦,她在掙紮著離開史玉鏡。我想幫她,我想好好的照顧她。姑父,你幫幫我好不好?我要把葉開帶出來,我要帶她走,我不能讓她在史玉鏡身邊繼續痛苦下去。”

“你要我怎麼幫你?別忘了,史玉鏡是你表哥,你確定葉開不會連你也恨?”

“這事跟我完全沒有一點點關係,葉開不至於黑白不分。”

史玉鏡安之若素的守在葉開的麵前,他知道岑雲世進不來。如果隨便就能讓人進來,史玉鏡也就沒必要非得帶著葉開來別墅了。

別墅的安全係統全麵開啟,別說是一個岑雲世了,就算是秦越這個有黑社會背景,經曆過眾多生死風雨的人,也不見得進得去。

岑雲世氣憤的用手砸向牆壁,別說是帶葉開出來,他就連見都見不到葉開一麵。

今天周末,安逸沒課,他很擔心爸爸媽媽,所以要史荷東帶他回來。他們並不知道史玉鏡帶著葉開從葉家回到了史玉鏡的別墅,所以先去了葉家,看到沒人,才來史玉鏡的別墅看看。沒想到竟然看到岑雲世氣餒的坐在牆邊,手上還流著血。

“岑雲世,你在這幹嘛呢?”史荷東有些擔憂的問道。

看到史荷東和安逸,岑雲世立馬站了起來,“讓我跟你們一起進去。”史玉鏡沒道理不讓安逸進去的。

看到岑雲世這個樣子,史荷東大概也能猜到史玉鏡跟葉開的關係有多緊張了。

安逸有家裏的門卡,但他卻按了門鈴。史玉鏡看著監控裏出現的三個人,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穿上外套出去了。

史玉鏡開門出來,就用身體擋住妄想進去的岑雲世,然後說道:“逸兒,媽媽在房間裏休息,你去陪陪媽媽。”史荷東不放心他們兩個,所以沒有進去。

安逸一邊走一邊放下背上的書包,然後急忙上樓去看葉開。

岑雲世惡狠狠的看著史玉鏡:“我什麼都知道了,你最好放開她。你把她留在身邊也沒有用,她不會再愛你了,她恨你,恨你。”所以離開至少能讓葉開解脫,所以岑雲世一定要帶走葉開。

史玉鏡一拳直接揍在了岑雲世的臉上,“關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我做錯了什麼?是我爸,是他,是他!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不過就是他的棋子,我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恨我?為什麼不能原諒我?為什麼就該我來承擔這一切?”史玉鏡撕心裂肺的喊著,這些話他壓在心裏,現在喊出來,以其說是對岑雲世的質問,還不如說是對葉開的質問。

“你沒錯,如果葉開不是你的女人,那你就真的什麼錯都沒有。你不用對葉開感到愧疚,你也不用為你爸背負那麼多的罪責。所以呀,你放開她呀!放開她呀!”岑雲世冷冷的笑道。

是的,如果葉開嫁的人不是史玉鏡,那葉開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自責,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恨史玉鏡。而史玉鏡也就什麼錯都沒有,他不過是被自己的父親利用了而已。可是偏偏葉開嫁的人是史玉鏡,史玉鏡放不開的是葉開。所以,就隻能彼此煎熬,彼此承受。

史荷東傻傻的看著他們兩個,他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哥,岑雲世,你們別打了行不行?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誰會理他能?

沒辦法,史荷東隻能硬著頭皮衝到他們兩個中間,大不了被他們兩個一起揍。但是還好,他們都及時收住了手。

“兩位哥哥,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不管發生了什麼,他總得了解情況才能想辦法呀。

“沒什麼好談的,你把他帶走,別讓他再來,否則,我見一次揍一次。”史玉鏡冷冷的說著,然後就開車出去了。家裏沒有食物,所以他要去買一些回來。

安逸坐到床邊,用他的小手摸了摸葉開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知道葉開並沒有生病,安逸才放心了些。

而葉開卻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不想見到安逸,看到他,她就覺得自己充滿了罪惡。史家人殺了她的爸媽,可她卻為史家生養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她覺得她比史玉鏡更可恨。

“你出去。”葉開哭紅著雙眼說道,她不想大聲跟安逸說,她不想嚇到他,但她真的不想見到他。

“媽媽。”

“你出去,我求求你出去。”葉開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她的兒子,可她卻不能原諒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她恨,恨自己,恨得想拿把到把自己得心剜出來。

“媽媽?”安逸不知道媽媽到底怎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