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掛了電話的安逸,坐在教室後麵的草地上哭了起來,他知道他對爸爸做了一件很殘忍的事。可是他不能看著媽媽這樣生活下去,活得沒有一點生氣。
就在史玉鏡出門十分鍾左右,秦越的手下就出動,葉小智和葉馨唯還有秦以就在車裏等著。
當秦越的手下把葉開帶出來以後,就直接把她抱上了秦以的車,然後一前一後兩輛車護送著秦以的車。他們沒有停留,直接去了X市,那是秦越的地盤。
當帶著安逸回來的史玉鏡看到房間空無一人時,他甚至還幻想著葉開好起來了,所以她應該在廚房為他跟安逸準備晚餐。所以他跑到廚房,但依然空無一人。
看到爸爸失魂落魄的樣子,安逸紅著雙眼說道:“媽媽走了,舅舅把媽媽帶走了。”他知道爸爸會很難過,他自己也一樣難過。可是,他要媽媽活著,好好的活著。
史玉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他自己的兒子幫著別人把他媽媽帶走了,他一巴掌甩過去,安逸立馬倒在了地上,半邊臉都紅腫了。
從憤怒中緩過神來,史玉鏡立馬打了個電話給連陽,史玉鏡知道這事一定是秦越在幫忙,葉小智不過是個孩子,他能做什麼?本來要對付秦越應該找史荷東的,但是史玉鏡已經不敢再去相信所謂的親人了。他結婚的時候,他爸媽擺了他一道,現在他兒子又擺了他一道,他哪裏知道他這個弟弟會不會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不過,史荷東的權力是他給的,所以不用史荷東不代表他不能動用組織人員。隻是這可能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是現在他還怕什麼麻煩?
隻不過,史玉鏡動用組織人員,史荷東立馬就知道了。因為這些年來,這些人都是他在管理,也都直接聽他的吩咐,現在史玉鏡突然親自支配,裏麵的人員自然會向史荷東詢問情況。
史荷東知道,一定是葉開不見了,不然他哥不會突然這樣興師動眾。但是葉開不可能是岑雲世給帶走的,因為岑雲世還沒有那個力量。如果岑雲世要破解他哥的安防就必須動用組織,這樣,他也就會知道,岑雲世沒那麼笨。
而且,現在岑雲世就在他身邊,在吃他媽做的意大利麵,看岑雲世的狀況,他應該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掛掉組織人員打來的電話,史荷東看著岑雲世說道:“葉開不見了。”
岑雲世呆滯的看著史荷東,心裏百轉千回。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葉開就已經不見了。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史荷東問道。
“除了我,還有誰會幫葉開?又有誰能從史玉鏡手上把葉開帶走?除了秦家,還有誰能有那個閑心和本事?”隻是他沒想到秦明竟然什麼都沒跟他說,隻是他沒想到秦家人的手竟然這麼快。
“現在我哥動用了組織的力量在找葉開,既然葉開是被秦家人帶走的,那勢必會跟秦越的組織有摩擦。你打算怎麼做?”組織是他們三兄弟的,必然有三個人的心腹和力量。這個時候是一致對外,還是坐山觀虎鬥,然後坐享其成,就要看岑雲世怎麼決斷了。
“你覺得我哥會讓你留在她身邊嗎?你以為我哥會坐視不理嗎?你就不怕他連你也一起對付?”史荷東真的很不喜歡岑雲世對葉開這樣用情,雖然他也知道是他哥虧欠葉開,但說到底,葉開還是他哥的女人呀!
岑雲世看著史荷東,笑了,“荷東,你是不是覺得,葉開就非得是你哥的?不管你哥對她做了什麼,不管他們還能不能在一起,葉開就一定得是你哥的老婆是不是?”
“他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
“那我問你,憑什麼呀?就憑她跟你哥結過婚?那吳雨霏不也嫁過你哥嗎?那吳雨霏也應該跟你哥在一起呀!你以為葉開還會愛你哥嗎?就算愛,她能愛嗎?她爸媽的死,她從小受的苦受的罪,都拜你們史家所賜,葉開根本就沒有勇氣再跟史玉鏡相處。他們已經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所以現在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而是他們已經沒辦法一起相處了。不共戴天之仇,不報就已經是不孝了,葉開怎麼可能還跟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當事情還是道理的時候,沒有人不懂,但懂歸懂,做歸做。史荷東就是想葉開能繼續和史玉鏡在一起,在史荷東的是非分辨裏,父輩的那些事,與史玉鏡根本就沒有關係,不應該讓他來承擔。而且商場上的事,怎麼能說對錯?本來就是爾虞我詐的。
人與人的觀點和分辨會不同,不過是因為立足點不同罷了!
史荷東有史荷東的立足點,岑雲世有岑雲世的立足點,所以他們必然會做出不同的分辨和選擇。
從史荷東那出來後,岑雲世就撥通了秦明的電話,“秦先生,是你帶走了葉開?”他開門見山,現在他還分不清秦明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