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瓔珞抬眼看著的白景澤,一向處事不驚的他,如今也皺起了眉,看著他一副淩厲的模樣,自己不自經的挪起了腳步,緩緩走向樓房中去。
偌大的院子隻剩下白景澤與劉淑芬兩人,“以後不準找到這裏來。”話語剛強果斷,絲毫不留情麵。
“白幫主,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兒吧!”
聲音淒慘,麵容著實能夠抨擊人心,激起憐憫,可如今的白景澤卻是絲毫不動容。
“幫你什麼?”明顯能覺得有些生氣,“你兒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趕緊走!”
說完轉身走向屋中,又補充的說著,“我勸你最好自覺點,別要我找人把你請出去!”
劉淑芬的身體在顫抖,沈瓔珞與白景澤的名字如今已經深刻她心,顫顫巍巍的走出白家大院,卻是在剛剛出門的那一刻癱倒在地上,似乎像是路旁任人可憐的落魄乞丐。
哽咽的聲音在喉嚨裏旋轉,卻發現如今已經悲痛到不能,黑夜就是這樣無情,要她在黑夜裏更加感到無助。
白景澤推門入去,看到的卻是趴在沙發上的沈瓔珞,她的後背上下起伏,時不時發出哽咽的聲音,那是她的哭泣。
聲音直穿他的心髒,就像是攪拌器,在他的心髒處不停的攪動著,將他的內心一點一點的撕碎,撇亂。
他向上前去卻似乎腳下有鉛將他緊緊的吸住,動彈不得,“今天對不起,吵到你了。”
沈瓔珞發出聲音,沒了平日裏的朝氣,他停頓著,不知話從何說起,方才母女倆的對話並不是沒有聽見,“嗯。”
隻能用這樣的聲音作為回答。
這個夜晚並不安寧,沈瓔珞趴在沙發上哭泣,劉淑芬在白家外哭泣,沈明諾在牢房裏悔恨,白景澤在房間裏心煩,而此時此刻最為快活的楚朗與林依依在床上糾纏。
第二天清晨。
“楚哥。”林依依醒來,看著身旁已經早早醒來的楚朗,“我今天要去派出所看沈明諾了。”
說著用手不停的撫摸著楚朗的堅挺的胸膛。
“好,依依,你可要好好說,不能露餡了。”
聲音充滿磁性很是好聽,但林依依卻是從裏麵聽到了一絲警告,這要她心生膽顫。
“我辦事你什麼時候不放心了?”
林依依故作傷心難過的模樣,挑著楚朗的心弦,“楚哥,我先去給公司的請假,等會就去派出所,看望看望沈明諾。”
兩人相視而笑,本來男人俊美,女人貌美,可如今這一笑卻是多出了詭計與陰謀,挑穿了兩人強烈欲望的心。
而白家卻不似楚家那般風流倜儻,白景澤昨晚睡得並不安好,很早便起身走到了一樓,卻發現沙發已經空空。
“這麼早就醒了?”
沈瓔珞一直在廚房,聽著外頭的聲音,急忙出來查探,是她所想,那是白景澤。
“嗯。”白景澤發出聲音,此時站在自己麵前,放著一張明媚動人的笑臉,哪成想這就是昨晚嬌小令人疼惜的沈瓔珞。
“早餐已經做好了,你去吃吧。”
昨晚的沈瓔珞如今已經絲毫看不見她的影子,“你做的?”
白景澤並不懂得沈瓔珞的感受,她隻能明白她的心是痛的,見到剛剛自己的話沈瓔珞沒有任何反應,又連忙說道,“你今天去不去上班?”
邊說邊走向餐桌處,沈瓔珞低頭擺弄著桌子上的餐具,“不了,我現在就準備去公司。”
白景澤本想多問,但這話竟是硬生生放在嘴邊無法說出口,“嗯。”隻能低聲悶哼著。
沈瓔珞轉身走向樓去,留下這個男人默默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竟成了蒼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