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司寒安又拿著手中的文件看了好一會兒,看了看手表,便繼續辦公。
在司寒安的吩咐下,楚朗手下的人費盡了心思都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天澤集團的線索,仿佛這個企業完全不存在一般,根本沒有可以下手調查的途徑。
楚朗派出的人焦頭爛額,卻沒有半分線索,都戰戰兢兢。
司寒安知道了以後很是滿意,他處理完大部分公務,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楚朗。
司寒安黑色的眸子微微挑起,看來這次來調查的是一條大魚,不容小覷。
司寒安不太放心楚朗調查天澤的事情,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去找了白景澤。
“老大,楚朗派人暗中調查天澤集團,行動雖然隱秘,不過被我們的人發現了。”
司寒安把手中的資料給白景澤。
白景澤快速翻閱著手中的資料,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隨即把手中的文件“啪”地一聲摔在了桌麵上。
“楚朗竟然連我的天澤集團都敢插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白景澤眼眸微眯,從中透出了極其冷漠嗜血的色彩,讓人看得心生懼意。
司寒安見狀忙開口道,“老大請放心,楚朗並沒有得逞,我已經讓人事先封鎖了所有可以探查我們集團信息的渠道。楚朗的人費了這麼多心思,最後都是一場空……”
白景澤聽了,黑眸中嗜血的色澤才漸漸褪去,他單手支著下巴,從側麵看過去,既優雅又冷漠得讓人無法接近。
白景澤沉思了一下,有幾分疑惑,“楚朗究竟想要查出什麼?”
楚朗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更不會無聊到突然對一個企業或者集團感興趣,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這層我也想過,可是我們太早截斷了對方調查的路徑,現在還查探不出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司寒安不由得眉頭緊鎖。
楚朗一向緊咬著白景澤不放,如今又派人調查天澤集團。
“老大,該不會是?”司寒安憂慮地看著白景澤。
白景澤黑眸一沉,深邃的眸子湧動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有可能楚朗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才會派人去調查天澤集團,就是為了從裏麵找到我的破綻。”
說完,一個震天的響聲貫徹耳朵,原來是白景澤捏緊了拳頭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他身前的桌子從中間裂開了一條明顯的裂縫。
“老大,也就是說楚朗已經知道你才是天澤的總裁?”司寒安的臉色越來越嚴峻,也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白景澤的眸子沉到底,他冷聲開口:“很有可能。”
“老大,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景澤薄唇緊抿,他沒有立刻說話,反而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半晌,才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讓人留意密切留意楚朗的一切動靜,不管有什麼動靜,都立刻要回報我。”
“是!”司寒安恭敬地應道,然後退了出去。
楚家別墅內。
一個黑色身軀被一腳踹開,他的頭部撞到了瓷磚上,濃濃的鮮血從他的額頭滲出,白色的瓷磚也染紅了。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楚朗猶如地獄歸來的魔鬼,站在倒在地上的男人麵前,他吐著冰冷的氣息,腳底卻像是踩在即將噴發的火山上。
似乎一不小心,他腳底下的火山就會噴發。
“我們……我們查不到天澤集團的消息,所有關於天澤集團的消息似乎都被封鎖了。”男子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身子已經抖得不像樣,臉色更是慘白得和死人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