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隻餘一張床,白景澤就靜靜地躺在這床上。
白景澤除卻手臂上的槍傷,還有後腦上那日被楚朗偷襲的傷。
此刻,白景澤正緊閉著眼睛,死死地躺在床上,若不是那淺弱的呼吸,幾乎要以為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手下人焦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白景澤已經昏迷三天了,這三天,大家一直輪換著班守在白景澤房門口和附近巡邏,生怕白景澤再出什麼事。
“老大這都昏迷多少天了,怎麼還不醒?”一人焦急地說。
另一人拍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說:“老大受傷不重就是失血過多,又被人偷襲了後腦,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唉。”
“吉人自有天相,老大肯定會早點醒來的!”
這邊剛議論了沒多久,房裏的白景澤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睫毛輕顫,眉頭漸漸鎖住。
突然的,白景澤睜開雙眼,猛地從床上坐起。
“沈瓔珞!沈瓔珞!!”
夢中發生的一切像是真的一樣,好像沈瓔珞真的就要離他而去了一樣,直到醒來,還是恍恍惚惚。
“啊。”後腦突然一陣生疼,白景澤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摸到了一片包紮的繃帶。
門外守著的手下聽到了門裏的動靜,連忙推門進來,紛紛圍在了床邊,滿臉關切。
“老大,你終於醒了!”
“老大,你沒事吧?”
……
一群人關心的問話吵得白景澤頭疼,白景澤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閉嘴。
待頭疼緩解了些,白景澤問道:“沈瓔珞呢?”
手下們麵麵相覷,許久,才有一個人說:“老大,你被送回來的時候,就你一個人,沒有看見沈小姐。”
白景澤整個人怔在了那裏,盯著剛才說話的那人看著,嘴唇一張一合之間,仿佛就宣判了一個人的死刑似的。
沈瓔珞沒有和他一起回來?
那沈瓔珞現在……難道還在顧明朗的手裏?
一想到沈瓔珞當時對他說的她懷了顧清州的孩子,白景澤的心就好痛。
他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沈瓔珞說得那樣決絕,臉上的表情又是那樣的冷漠和隱忍。那天他去那所謂的私人監獄的時候,雖說是關押著沈瓔珞,可看上去沈瓔珞並沒有被過多為難的樣子,難道真的是因為沈瓔珞懷了顧清州的孩子?
“啊,嘶——”後腦勺又傳來一陣結結實實的痛感,擾亂了白景澤所有的思緒。
“老大,你怎麼樣?”手下立刻扶住了白景澤,“要不要再把醫生叫過來?”
與此同時,也不等白景澤有什麼反應,立刻對身邊的人說:“去,快去請醫生回來看看,快一點!”
身邊的人立刻奔了出去。
白景澤在手下的攙扶下,又重新躺回床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目光透過窗子看著外麵,思緒卻不受抑製地飛了老遠。
不等方才飛奔出去的手下回來,門外又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原先出去的那些人又退了回來。
不等白景澤發問,他就聽見了外麵的聲音。
“讓我進去!”
“不行,你不能進去!快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