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白景澤醒來的時候,所有地和會的成員都已經在外就位了。
白景澤推開房門,屋內一道道炙熱的目光便聚向了他,所有人整齊劃一地靠攏腳跟,齊聲道:“老大!”
經過一夜的休息,白景澤的臉色也不再蒼白,恢複了一點氣色。白景澤向司寒安投遞了一個眼神,司寒安便會意轉身說:“出發!”
地和會人數雖多,卻井井有條,所以抵達當日關押沈瓔珞的地方時,所花費的時間,並不算長。
司寒安朝著私人監獄側側頭,使了個眼色,人便如先前吩咐好的那樣,分四波前後潛入,偏偏避開正門。
其實白景澤也奇怪,記得那日他一個人來的時候門口尚還有人守著,怎麼今天一個人都沒有了?
很快,地和會的手下們又從正門裏出來,大喊:“老大!裏麵沒有人!”
沒人?怎麼會?
白景澤眉頭一皺,邁著大步子走進了別墅裏,跑到了那天關著沈瓔珞的房間裏。
“沈瓔珞,沈……”呼喊的聲音,在白景澤剛踏進房間的時候戛然而止。
偌大的房間,與白景澤第一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大差別,隻是多了些打鬥的痕跡,還有,房間裏並沒有沈瓔珞。
難道楚朗把人帶走了?
轉身間,一灘紅色的液體映入眼簾,是血!
這難道,是沈瓔珞的?
像是滴落在地麵上有一陣子了,沒有剛流出來時那樣鮮紅奪目,卻依舊刺眼極了,饒是以白景澤,也受不住刺激。
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向那灘血跡,那灘血跡之中,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細細的一條,白景澤皺著眉眯著眼睛看了很久都沒有看清楚。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占據了白景澤的腦袋,這條東西,不會是沈瓔珞的吧?
幾乎是屏著呼吸,白景澤伸手將那東西拿起,分明是一條手鏈,正是當初他送給沈瓔珞的那一條!
怎麼會這樣?!沈瓔珞的手鏈……怎麼會在這裏?
白景澤搜索著腦子裏所有關於手鏈的記憶,最後記起的,不過那一句類似死也不摘下來的誓言。那如今這手鏈在這裏了,是不是說明……
不!不會的!
沈瓔珞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
白景澤也顧不上那血跡,將手鏈牢牢地握在手心裏,銀質的鏈條硌得他手心裏生疼,可白景澤還是舍不得把手鬆開。
“司寒安!”白景澤握著手鏈站起身,“確認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了嗎?!”
剛剛從外麵進來的司寒安聽到了白景澤的話,立馬站直了身子說道:“是的老大,這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此時司寒安也已經注意到了白景澤手心裏握著的東西,正要仔細看看的時候,白景澤像是生怕別人多看了兩眼似的,已經將手鏈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裏。
司寒安便也收起了心思,沒敢再多看,隻問道:“老大,有什麼吩咐嗎?”
白景澤把自己從擔心沈瓔珞的憂愁之中抽離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司寒安。
“吩咐下去,讓對顧家下手的兄弟們,同時也騷擾狼牙幫的地盤,等到吸引了狼牙幫的注意力,你帶些人和我一起,直搗狼牙幫!”
說完,白景澤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司寒安便也明白了刻不容緩,立即出門去吩咐人。
白景澤手一直放在口袋裏,撫摸著那條手鏈,任憑外麵怎樣鬧騰,怎樣風生水起,都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直到司寒安再次回來,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
“老大,”司寒安急促地說,“已經鬧開了,狼牙幫的人已經從幫派地盤裏出來了!”
白景澤手驟然握緊,眸中射出精光。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