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之中,隻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白景澤。
而司寒安,隻靜靜地守在床邊坐著。
那日,他為了把白景澤帶回來,強行把白景澤打暈了,也不知到底對不對。
隻見床上的人悠悠轉醒,司寒安關切地問:“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白景澤搖了搖頭,在司寒安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白景澤抬頭望向司寒安,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抓到楚朗了沒有?”
司寒安有些抱歉地搖了搖頭說:“沒有,據追過去的兄弟們說,楚朗雖然被打傷了,卻還是逃掉了。”
白景澤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如果楚朗逃掉了,他上哪裏去追問沈瓔珞的消息?
司寒安看著白景澤這樣愁的模樣,歎了口氣說:“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白景澤輕籲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反問:“你什麼時候也會開這樣的玩笑了?”
末了,卻也還是符合著司寒安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顧明朗也被抓了,”司寒安打量著白景澤的神色說道,“但壞消息是,抓住顧明朗的人,是警察。”
白景澤在聽見顧明朗被抓的時候,眸子明顯的一亮,那是希望的光芒。可在聽見抓住顧明朗的人是警察的時候,那股希望的光芒很快就破滅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許久,白景澤歎了口氣說道:“寒安,去把證據拿出來交給警察吧。”
司寒安雖然知道白景澤所說的證據是什麼,卻還是想要確認一二,便問道:“你說的證據是……”
“就是沈瓔珞交給我的那份,可以治顧明朗和楚朗死罪的那份證據。”
司寒安眯了眯眼,“就這樣交給警察?是不是太便宜顧明朗了?”
“我也想狠狠地折磨一番顧明朗,可我已經沒有心思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沈瓔珞在哪裏,隻想早點把她救回來。”白景澤再度歎了口氣,這已經是他今天,數不清多少次歎氣了。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沈瓔珞交給他的那份證據不愧是最有力的證據,在司寒安代白景澤將證據提交給警方之後,很快法院的判決就下來了。
國家經查實知道了顧明朗這些年壞事做盡,所以判了顧明朗死刑。
原定要出國遠離這片土地,遠離沈瓔珞和白景澤的顧清州,也被迫留了下來接手顧氏,這畢竟是顧明朗畢生的心血,顧清州總不能讓偌大一個顧氏沒落了。盡管,他不喜歡這些事,也不得不承擔起來這份責任。
而楚朗,自從那日負傷逃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但白景澤知道,他總會回來的。狼牙幫,可沒那麼容易打散,他楚朗也沒那麼容易甘心,白景澤也不得不提防楚朗。
在一切事情似乎看起來安定下來之後,白景澤終於閑了下來。
“寒安,幫我去花店訂一些花。”
司寒安一麵收拾著手邊的事物,一麵問道:“要什麼花?做什麼的?”
“我想去墓園,看望看望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