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道:“說你不開竅,你還真是不開竅。”
他讓王佳麗靠過去,在王佳麗耳朵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王佳麗不由的睜大了眼睛:“這,不大好吧?”
王父眼睛一沉,道:“大丈夫成事,自然要不拘小節!”
“隻要讓孟婉有了把柄在你手裏,令她為你所用,到時候還不是讓她說什麼就說什麼?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區區一個餘小惠,又有什麼可擔憂的?”
“你要曉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得道理,眼下來看,除孟婉,隻會更有利於餘小惠,還不如留著,為你所用!”
王佳麗擰眉一沉思,覺得她父親所說,頗有道理。
隻是......
“隻怕那孟婉不會老老實實的順從我們。”
王父笑了笑:“這不必你擔心。”
他一雙綠豆眼裏滿是算計:“這段時間,你隻管往姓孟的那裏跑,務必要讓她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餘小惠在背後指使,受他人的要挾,至於其他,自然有為夫替你計算。”
王佳麗想到事情成了之後的好日子,不由的飄飄然起來:“那女兒就仰仗父親了!”
父女兩個相視一笑,心中都感到一陣快慰。
孟婉被關了一天一夜,她床頭櫃上已用剪刀畫了要好幾道痕跡,計算著應當要一天過去了。
她這一天裏滴水未進,王佳麗是當真要將她逼到絕路上的打算。
她讓映畫出去尋沈老師,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孟婉心中不免有些絕望。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外邊有敲敲打打的聲音,很快,陽光再度照射到臉上,那刺眼的陽光一旦照進來,孟婉便覺得心頭的陰霾有片刻的消散。
有人迎著光走了進來。
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恍惚之中,竟像是看到了趙赫的身影。
可待那披著陽光的人徹底出現在眼前,才曉得,當真是在黑暗裏被困久了,就會生出幻覺來。
她落到眼下的境地,雖不是趙赫親自所為,但與他實在脫不了幹係,她指望誰都不應該指望他。
王佳麗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孟婉看她站在自己的床邊,低著頭,眼睛發亮的看著自己,頓時防備起來。
她可記得王佳麗之前說什麼,說是要將她徹底逼瘋。
孟婉凝神屏氣,等著王佳麗再自己跟前耍手段。
卻見王佳麗忽的眼睛一眨,屈膝下來,就在孟婉的邊上坐下,眼睛一紅,哭哭啼啼起來:“孟老師,我知道錯了!我這一次是大錯特錯!可我現在已經是餘小惠手裏的螞蚱,她威脅我,一定要讓我替她除掉你,掃平她坐上大帥夫人的寶座,我不敢不聽啊!我被她害了也就算了,可還有我的父親!我不能害了我的父親!”
孟婉擰眉望著跟前的人。
不得不說,王佳麗實在不是一個演戲的好手,這表演太過拙劣,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她在做戲。
孟婉眼下正在她的手上,又不曉得她打的什麼主意,暫且按捺下來。
隻望著眼前的人不說話。
王佳麗自以為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就等著孟婉開口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