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愷可是親自目睹了在群臣跪拜行禮的時候,自己放任,幾經容忍的親弟弟邵元青也就是寧王,居然實一副不屑的傲慢模樣。
這種態度不由地讓剛登上皇上位,並且急需在短期時間之內在百官麵前建立起威嚴的帝王形象的邵元愷有些怒火中燒了。隱隱地小火苗此時就在他的心中播種下了,就隻需要邵元青那在進一步地煽風點火,便可頃刻之間變得熊熊烈火。
真到那個的時候,恐怕是邵元青怎麼樣祈求原諒和寬恕,都為時已晚了。那將會是一個不可補救的絕望處境了。
“眾愛卿們,朕今日新登皇位,也是有諸多的不當之處,還有幸大臣們多多的指教。朕,定當全部地心力來當好這個皇上的。”邵元青嘴角輕揚,即使是坐上可萬人之上的皇位,還依舊有著自己的一顆謙遜之心。
大堂之內,流光溢彩,耀耀生輝,底下的百官們都齊呼著:“臣等定盡力效忠於陛下。”
當然,這個聲音裏麵除了邵元青。
下完早朝之後,回到了禦書房裏的邵元愷便開始了忙碌的一天了。現在,邵元愷剛剛登基,還有一大些涉及和他共患難,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的手下們加官進爵的事情要去思考。
還有,那些之前的王侯將相們,都需要進行重新的土地分配,官位的高低,想要做到恰如其分,讓每個人都滿意,一碗水端平的地步是很難去做到的。
那可不是一件看似容易的時候,那需要邵元愷考慮到各種的因素和實際情況來最終做出決定的。而剛剛從齊王府裏,搬進皇宮裏的邵元愷,每日有絡繹不絕的臣子們來來往往,日日夜夜的叨擾,定是讓邵元愷覺得頭疼不已的了。
容卉竹從寢宮裏悠悠地精巧地算著時間到來著禦書房,一進門,便就看見了邵元愷豎著胳膊,腦袋無力地依靠在那隻胳膊上,閉眼深思著。
看到這個場景,身為妻子的容卉竹定是不忍心地,她悄然地小步地走了進去,到了邵元愷的身畔靜靜地候著。
不知道邵元愷是正在思考問題呢,還是在趁閑休息呢。容卉竹不知道,所以就安靜地等候著,直至邵元愷睜開眼看見她為止。
丁公公這一進門,便瞅見了容卉竹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等著,而皇上邵元愷卻渾然不知地依靠著胳膊閉著眼睛。看著場景,丁公公便納悶想著要不張嘴來問問怎麼回事,可剛要張開嘴,這話還沒從喉嚨裏蹦出來呢。容卉竹就衝著丁公公,作出噓狀,示意丁公公不必喊醒皇上,驚攪到他的休息。
丁公公一看,好勒,這裏沒自己什麼事情了。就識趣地默默地退身了出去。
容卉竹轉眼又瞅瞅邵元愷怎麼樣,就見他身體有些活動,像是要醒來的樣子了。張開雙臂活動了一下筋骨,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邵元愷模糊之中就看見了容卉竹就坐在那裏。
他麵無表情的淡淡地問道:“卉竹,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