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總,歡迎歡迎。”
一名發福的胖男人殷勤的向他們走來,伸出他肥大的手與上官馳握了握,顯然是這場酒會的主辦人,從穿著和氣質來看,也是位重量級人物。
“這位是少夫人吧?”
“是的,你好。”
司徒雅禮貌的伸出手,暗自鬆口氣,還好不是叫她七姨太,否則不難堪死才怪。
相互問好後,胖男人便與上官馳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司徒雅聽得無聊,便一個人找了處安靜的地方坐下來,一邊喝著香檳一邊觀察酒會現場形形色色的人。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撇見了一抹淩厲的眼神,那是雙女人的眼神,充滿了妒忌的成分。
想著上官馳雖然臭名遠揚,但是也不泛愛慕者,她自覺的把視線移開,免得引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躺著中槍。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移開了視線,那女人卻緩緩向她走來。
“有什麼事嗎?”
她仰起下巴,勉強鎮定的問。
“見著前輩就不知道站起來說話?”
“前輩?”她眉頭一蹩:“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女人冷哼一聲:“不認識出於禮儀也應該站起來問‘您是誰?’而不是沒禮貌的問‘有什麼事。’”
司徒雅沒好氣的笑笑,敢情又是個來找茬的,她依舊沒有站起來:“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坐著你站著你吃虧了,那麼你也可以坐下來,這麼大的地方還容不下你了?”
“嗬,還伶牙俐齒的,難怪最近大家都在傳,上官馳遇到了克星,原本我還不信,這會親眼目睹,不信也得信了。”
果然是衝著上官馳來的,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她明明沒躺著,卻也中槍了。
“小姐你搞錯了,我不是上官馳的克星,準確的說,我是他閃婚的終結者。”
“不要臉。”
女人突然露出猙獰的麵目,切齒的說:“上官馳的婚姻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終結,別以為自己長得有三分姿色,就蹬鼻子上臉,打娘胎的時候,難道你娘沒教你,做人要知分寸,懂本分?”
“那你娘教你了嗎?你娘若是教你了,你就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跟我撒野!”
嘩得一聲,女人把手裏的半杯香檳潑到了司徒雅臉上,司徒雅短暫的震驚後,也毫不示弱的反擊,把自己手裏的香檳同樣潑到了她的臉上。
女人或許是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伸手就要甩司徒雅耳光,卻在半空中被人牢牢的禁錮,她憤怒的回轉頭,撇見抓著她手的人,忽爾氣焰就萎了下來——
“馳……”
“付阮阮,你敢動我的女人,活膩了是不是?”
司徒雅這才知道,這囂張的女人叫付阮阮,可是她還是不認識她。
“馳,她是你的女人,難道我就不是嗎?你知道她是怎麼跟我說話的嗎?”
“不管她是怎麼跟你說話的,你都是活該,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一秒鍾都不想看到你。”
付阮阮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和打擊,她突然嚶嚶哭了起來:“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妻,婚姻不在情義尚在,你怎麼可以對我這般無情……”
“我可不覺得跟你有什麼情義在。”
上官馳毫不留情的反駁她。
“那這個女人又好在哪裏了?是比我漂亮了?還是比我能幹了?又或是比我善良了?”
“比你漂亮比你能幹也比你善良,更重要的是比你聰明,就拿此刻這件事來說,如果你們立場互換,她絕對不會像個潑婦一樣找你麻煩,因為她知道,這樣一來隻會讓我更加討厭,而你這個笨女人,耍了潑還跟我談情義,真是可笑。”
付阮阮受了更嚴重的打擊,還受到了更嚴重的羞辱,她撇一眼圍觀的人群,羞憤的捂著臉狂奔離去,臨別時那一記恨不得把司徒雅活吞的眼神,令司徒雅不寒而栗。
酒會現場鬧出這樣一幕戲劇性的演出,上官馳也沒什麼心情留下來了,他俯耳低聲問身邊的女人:“想不想回家?”
司徒雅重重點頭:“想。”
回去的路上,司徒雅沉默不語,上官馳時不時地撇她一眼:“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了吧。”
“第幾個?”
他怔了怔:“什麼第幾個?”
“剛才那個女人啊,不是你前妻嗎?是第幾個前妻?”
“第三個,哦不對,第四個。”
司徒雅臉沉下來:“以後這樣的事還會頻繁發生吧?”畢竟在她之前,他有六個妻子,這就意味著她,除了付阮阮,還有五個素未謀麵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