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怎麼打算需要跟你說嗎?”
司徒雅陰霾的雙眼折射出一道寒光,犀利的掃向對麵的女人,唐萱笑笑:“確實不需要,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不能生育的話,那就離開馳吧,這是你唯一能證明愛他的方式。”
“你有什麼必要提醒我?你對上官馳來說,隻是一個過去的人,請你說話之前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場可以嗎?”
“誰說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過去的人?他隻是到現在都不能接受我當初棄他而去而已,我和他是分不開的,即使你在他感情最脆弱的時候橫插一腳,也不可能會斬斷我們的愛情,上天注定的姻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改變,否則你也不會悲劇的患上不孕症是吧?”
司徒雅渾身氣的顫抖,不孕症三個字從唐萱嘴裏說出來,就像是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讓她覺得屈辱和惡心。
“我也不想跟你說的太多,反正你自己識趣一點離開吧。”
“我不會離開上官馳的!”
“有意思嗎?”唐萱眉一挑:“連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沒有,還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你覺得有意思嗎?”
“跟某些厚著臉皮介入別人婚姻的女人比起來,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司徒雅,你搞清楚了,我是知道了你不能生育才找上你的,之前我有找過你嗎?我隻是覺得這樣對馳哥太不公平了,他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而現在你已經不能滿足他對完整的家的需求,所以,離開他不應該嗎?讓我來替你給他一個完整的家難道不應該嗎?”
司徒雅嘲諷的冷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以為我離開上官馳,上官家就會接受你嗎?你果然跟你媽是一樣的貨色,專門乘人之危。”
唐萱的臉陰了下來,她切齒的說:“就算不接受我,也不會接受一個斷了他們香火的女人,你以為你現在在他們家吃香,一直都會在他們家吃香嗎?不出三年,你絕對會被掃地出門!”
“那也用不著你操心,不管我將來會怎樣,你都別想惦記我的男人!”
“嗬,看來我跟你是說不通了,不如改天我約馳哥出來跟他聊聊這件事更有意義,馳哥是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男人,我跟他一定比跟你更容易溝通。”
司徒雅的心刺痛了一下,她冷冷的說:“你少做白日夢了,上官馳並不喜歡孩子,你若想用孩子刺激他,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唐萱哈哈大笑:“不喜歡孩子?你簡直太可笑了,自己不能生孩子就說別人不喜歡孩子,三年前,我跟馳哥戀愛的時候,你知道我們因為孩子這個話題爭論過多少次嗎?”
司徒雅陰沉著臉不說話,唐萱繼續得意的說:“他說將來讓我給他生女兒,我說要生兒子,每次因為男女這個問題都要吵個半天,他甚至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是什麼名字的,因為,那是替我們將來的孩子取的,你一個外人根本不需要知道。”
如果說唐萱前麵的話像一把刀,那後麵的話無疑像一把劍,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司徒雅的心髒,她的心在滴血,可是表麵上,卻連一滴淚也沒有留,沒有人知道,到底需要多少毅力,才能夠把自己的痛苦掩藏的這樣好。
“還有嗎?接著說啊?”
唐萱愣了愣,可能是沒想到話說到這份上,司徒雅還能保持淡定。
見她不說話,司徒雅緩緩起身,端起麵前的白開水,用力潑到了她臉上:“記住,不該有的野心不要有。”
她轉身離去,唐萱的身體在顫抖,她切齒的喃喃自語:“司徒雅,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野心!”
出了咖啡館,司徒雅所有的偽裝都崩潰了,她疾步向前走,淚水止不住的流,為什麼?為什麼她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總有一些人,肆無忌憚的往她傷口上撒鹽?難道看到她痛他們才會覺得快樂嗎?
一個人來到海邊,對著波光粼粼的海麵,她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堅持了這麼久,從一開始到現在,她終於在這一刻,對自己無奈的婚姻感到倦了、累了、想要放棄了……
不是因為唐萱的挑釁,而是因為良心的不安,即使今天唐萱沒有跟她說那些刺激人的話,她也會有這樣的念頭,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隻是早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