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還真是幼稚的可笑,這隻是你的想法,你以為你老公會放過我嗎?他對我可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我把活吞了也不甘心!”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司徒雅哽咽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孩子更重要,對我老公來說,也是沒有什麼比我和孩子更重要,你隻要放了我和孩子,我們就是把所有的財產都拱手於你也無所謂,這便是我與你不同的地方,我就是犧牲一切也要守護我的孩子,而你卻很久以前就拋棄了江佑南,他是個好兒子,即使你這樣對他,他也從未恨過你,甚至這幾天為了你的處境難過的吃不下睡不著,這樣一個好兒子,做為一個母親,你難道都不能有一點點心疼他的心嗎?”

譚雪雲在聽了她這幾句話後果然恍了神,她喃喃自語:“我在別人的眼裏已經是個失敗的母親,即使我想要對兒子好,也不會有人認為是我是真心……”

“你人生中發生的一切都是你的錯,別人看好你你就好好活,別人不看好你你就湊合過,這是偽善,信任的重量決定著關係的重量,你首先要跟兒子建立好關係,別人才會相信你是發自內心的愛兒子。”

譚雪雲愈發茫然,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司徒雅暗自鬆口氣,趁著她此刻毫無防備的狀態,一邊往天台的門邊挪,一邊繼續說:“你恨我公公,可我公公已經死了,你為什麼要跟一個死人過不去呢?你破產了又怎麼樣?這個世上無法用金錢衡量的除了愛情便是親情,跟親人相守才是最重要的……”

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這時很不合適宜的奏響,在暗夜的天空下,像一顆炸彈騰空爆炸,驀然炸醒了差一點點就被司徒雅糊弄過去的譚雪雲。

她突然恢複了猙獰的麵孔,血紅著雙眼衝到司徒雅麵前,“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沒那麼容易!我今天反正是不打算再活了,但我死之前也要拉你當墊背的,隻有這樣,才能洗涮我一生的恥辱!”

司徒雅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譚雪雲卻還是冥頑不靈,頓時也惱了,她諷刺的說:“你真是可悲,一輩子就為了一個男人活,年輕時拋夫棄子是為了男人,年老後不顧兒子的感受我行我素依舊是為了男人,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一個女人活成你這個樣子,其實也真的可以去死了。”

譚雪雲被她的話氣的咬牙切齒,卻反而奇跡般的冷靜了,她冷笑一聲:“你不可悲?你認為你會比我好到哪裏去?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你公公是怎麼死的嗎?”

司徒雅沉聲問:“怎麼死的?”

“是被我氣死的,因為我告訴了他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我……染指了他的兒子,哈哈哈——”

她發出驚悚的笑聲,司徒雅陷入震驚,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你說什麼?”

“沒聽明白嗎?好,那我再說仔細一點,我告訴他,他兒子被迷昏的那個晚上,被我也上了,他的兒子因為承受不了打擊而患上了性無能,他們上官家注定要絕了後,這就是他當年背叛我的後果,他上我的姐妹,我上他的兒子,哈哈哈,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報複他呢?哈哈哈,他果然被刺激的一命嗚呼,而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跟我這徐娘半老的女人共用了一個男人,現在還認為我可悲嗎?哈哈哈……”

“你撒謊,你騙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聯想到上官馳對譚雪雲刻骨的仇恨,以及那一天在北流道的山上,他的身體莫名的顫抖,司徒雅兩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

就在她腦中一片空白時,砰一聲巨響,身後的玻璃門被狠狠的砸碎了,上官馳血紅著雙眼衝到司徒雅麵前,按住她的肩膀問:“小雅,你有沒有怎麼樣?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司徒雅渾渾噩噩,任由他搖晃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上官馳的心被她眼中的恐懼深深刺痛,一把掐住譚雪雲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我警告過你,既然你不聽……”

他將譚雪雲一步一步推到了地獄的邊緣。

“馳,不要——”

司徒雅聲音淒厲的阻止,眼前忽爾一黑,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在僅存的一點意識裏,她聽到上官馳喊她的名字,憤怒的對譚雪雲說:“你給我等著。”

司徒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她睜著空洞的雙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努力回想著在她昏迷前發現過的事,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卻是什麼也想不起。

也許有些事,不是想不起,隻是不願意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