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萱醒來時已經在醫院,斷了的手指被紗布纏著。
“嫂子,你醒了。”藍真真露出冷笑,踩著高跟鞋慢條斯理的走到她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蒼白的洛如萱,眼裏充滿不屑。
“真真,是希寒送我來醫院的嗎?”洛如萱開口聲音沙啞,並沒有理會她那不屑的眼神。
“我哥哪有那個閑情,是我送你來的。”藍真真漫不經心的欣賞著剛做的指甲,雖然是藍希寒給她打的電話,但是她不會說。
因為……不管是這顆心髒,還是藍希寒,都隻能屬於她藍真真。
“謝謝。”洛如萱眼神瞬間黯然,是啊,他恨她用了林思瑤的心髒,他恨不得她去死,怎麼可能會送她來醫院。
“不用謝,我隻是希望這顆心髒沒事。”藍真真突然俯身用手撫在洛如萱的心髒處,嘴角勾起一抹邪詭的笑“寶貝兒,痛嗎?”語罷手指用力一按。
“你幹什麼。”洛如萱吃疼,連忙慌亂的將藍真真推開,隨即把手捂在胸前暗暗抽氣,眼神充滿了戒備。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你可是這顆心髒跳動的維持器”藍真真坐在病床邊,撥開洛如萱的手。
“啊~如果這顆心髒是在我身體裏跳動多好,我就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藍真真用洛如萱看不懂的癡迷貪戀的眼神看著那顆心髒所在的位置。
“你聽,咚咚咚,這是在說愛我嗎?哈哈……”
藍真真猛然將耳朵貼近洛如萱的心口,笑容讓她精致的麵孔變的猙獰,笑聲尖銳刺耳。
“藍真真,你在說些什麼,戒指到底怎麼回事!”洛如萱皺著眉質問道,看著接近瘋狂的藍真真,她的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戒指是我從思瑤手上拿下來的呀!我特意送給你的,怎麼樣?喜歡嗎?”藍真真俯身把臉湊到洛如萱的麵前,嘴角帶笑眼神卻陰狠又偏執。
“你是故意的?為什麼?”洛如萱手緊緊的攥緊被單,眼睛直直的盯著她,今天的藍真真,過分異常,以前就覺得她行為詭異,但今天看來,簡直就跟有病一樣!
“為什麼?你帶著這顆心髒,不就是想成為瑤瑤?這個戒指是她的最愛,自然不能少了。”藍真真說著就伸出手想去撫摸那顆心髒,卻被洛如萱一巴掌拍開。
“你瘋了!”
“瘋?嘖,你見識真的少。”藍真真走到飲水機邊上,然後拿杯子接了滿滿一杯開水,緩緩朝自己右手淋下去,沒有一丁點的遲疑。
“你有病啊?!”眼睜睜看著藍真真的右手紅腫起泡,洛如萱想要叫醫生,想要阻止她,但藍真真的病態隻能讓洛如萱一臉震驚地坐在原位。
藍真真隻是眯著眼高傲的看著自己,對於手上的傷痛根本毫不在意,好像是用溫水洗手般的自在。
突然藍真真又拉出一絲詭譎的笑容,拿出手機,“哥,嗚嗚嗚……快來,我受傷了,在嫂子的病房。”聲音哽咽,眼淚奪眶而出,說不出的柔弱,隻是嘴角卻依舊帶著笑。
……
藍希寒一腳把病房的門踹開,他深不可測的雙眸冷凝著病床上的洛如萱。
“哥,我沒事,嫂子也不是故意的,我給她倒水,我沒拿穩而已。”藍真真上前扯著藍希寒的手,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對洛如萱勾起一抹滲人的冷笑,隱隱讓人發寒。
“不是我,是她自己潑的!”洛如萱趕緊解釋著,藍真真的笑容讓她不安。
“哦?”藍希寒麵無表情,突然上前掐住洛如萱的脖子。
“洛如萱,你當我這麼好騙?把開水往自己手上潑……你有點智商吧!正常人誰會這麼做!”藍希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殺了,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戾氣。
洛如萱不停的拉扯藍希寒的手,不顧手指受的傷二次斷裂有多痛,但,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
當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時,藍希寒甩開了她,因為力度過大,她從床上落下,額頭直接撞上了旁邊櫃子的棱角,鮮血瞬間浸出。
“洛如萱,你做人不要太卑劣了。”藍希寒說完,拉著藍真真準備去找醫生。
“藍希寒,我們離婚吧,別難為你自己了。”洛如萱捂著額頭垂眸,血液順著指縫慢慢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血漬。
那灘紅色無不在刺激著自己,告訴她,你還要作踐到什麼時候,你還要被欺負到何種境地才能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