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聽聞白茗有孕後,沈修竹將各種補品藥材統統送往白茗的院子,以至於白茗不得不將柴房空出來,專門放這些東西。
“影衛,去給陳昭傳個信,計劃要開始了!”
“是。”
兩日後,玄清閣發生內亂,以陳昭為首的一眾弟子奪得玄清閣閣主之位,重傷沈修竹。
沈修竹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昭:“陳昭,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怎麼對得起我!”
陳昭聞言一改往日模樣,對沈修竹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修竹,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是你這閣主做的不得人心,眾兄弟才會推我上位做這玄清閣的閣主。更何況,我們之間怎麼能稱上誰對得起誰!你當年殺我父母,如今我隻是奪了你這閣主之位,你覺得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麼?”
“你到底是誰?”
“當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你隻要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我沒有絲毫對不起你!”
陳昭看沈修竹不願相信的樣子,繼續道:“你以為我為何這麼輕易就能打敗你!沈修竹,紅棗血燕羹味道如何?”
“你什麼意思!”
“若不是你每日都飲下白茗送去的羹,我還真的未必打得過你。”
“不可能!”
沈修竹目睜欲裂,掙紮著從地上起身,踉踉蹌蹌的朝白茗房間走去。
他不信!他不信白茗會害他!一定是陳昭在陷害白茗!一定是這樣。
沈修竹這麼告訴自己,可心底對白茗的懷疑,就像小草破土而出,瘋狂生長。
沈修竹拖著重傷的身軀,終於到了白茗的屋子。
“阿清,你在喝什麼?”
沈修竹看白茗一臉決然的神色,突然有些心慌。
“落胎藥!”
“阿清,你在說什麼?你在逗我對不對!”
白茗見沈修竹一臉驚慌的樣子,突然笑了,將那一碗藥就那麼倒進嘴裏,喝了下去。
“阿清!”
“相公,你若是不信,不如在這等上一等,看看你的孩子是怎麼化成血水的!”
“阿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修竹閉上眼睛,任眼淚劃過鬢角。
“為什麼?”
白茗聽聞沈修竹的話,著實覺得有些可笑。
“你竟來問我為什麼!沈修竹,你從前對我的所作所為難不成都忘了!”
沈修竹聞言一驚,倏地張開了雙目:“你沒失憶!”
“當然,當年沈閣主對我的作為,白茗我誓不敢忘!殺子之痛,廢手之痛,逼得我跳崖求死……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沈修竹從未在白茗眼中見過如此恨意,顫聲問道:“那你裝作失憶,到我身邊,都是為了報複我?”
“不然呢?沈大閣主不會以為我經曆了那些之後,還對沈閣主你深情難拔,念念不忘吧!”
沈修竹聽至此,隻覺得心中一片淒涼。
“阿茗,我已落到如今這情景,不如讓我死的明白些吧!”
沈修竹歎了口氣,重傷的身子,再也站不穩,隻能軟軟靠在門上。
“你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