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禕從後院取了車,兩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走。
方冉感概了一句:“這裏真的很棒。”
宋禕撇頭看她:“那就多待幾天。”
方冉笑:“工作室兩個搖錢樹跑到國外來遊山玩水,你就不怕公司破產?”
宋禕眉毛一挑:“怎麼?你怕我破產成了窮光蛋,養不起你?”
方冉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你要是真破產了,我可以養你。”
宋禕被這話逗笑了,方冉比他小了許多,但是總會給他莫名的感動。
兩個人閑逛了一會,方冉忽然想到:“昨天收了爺爺和外公的禮物,我還沒來得及打開看呢,回禮也沒有準備。”
宋禕說:“我不是帶了許多禮物嗎?都打著你的名號發出去了,昨天來的親戚人人有份,爺爺和外公當然是有的,不過我看他們那眼神,早就看出來不是你準備的。”
方冉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來,我一定親自準備。”
宋禕忽然說:“早上他們還商量著,要去你家拜會呢,不過被我媽媽擋下來了。”
方冉先前聽到老爺子要去顧家,嚇了一跳,聽到後半句,又安下心。
宋禕繼續說:“媽媽說,她會去的,讓老爺子在家裏等著。你不會嫌棄我們家不夠正式吧?”
方冉連忙擺手:“你可饒了我吧,二位老爺子地位不凡。一個出麵已經是了不得了,兩人一起上門,我爸媽可,還是改日讓我父母過來吧。”
顧家在國內算是十足的富貴戶了,顧父、顧母和顧瑞安各有自己的事業,哪個人的公司拿出來都是在商界有分量的,不過跟宋家和傅家相比,那就差得遠了。宋桂昌和傅良誌身份不凡,哪個出手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把顧家給捏滅了,宋禕居然是他們的獨孫,有時候方冉想想真是壓力山大。
宋禕轉頭:“這麼說,咱們的婚事可要定下了。”
方冉嘴角勾起笑容,臉頰微微泛紅:“那是自然,你還打算吃幹抹淨不認賬嗎?”
宋禕立刻想起她美妙至極的味道,聲音沉下來:“小丫頭,還反撩起我來了。”他們出去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宋禕心情大好,方冉卻有些羞惱的樣子,仔細看還能發現,她早上塗好的唇膏此時已經絲毫不剩了。
午飯照例很溫馨,吃完飯,宋禕拉著方冉上樓打盹,也是真的累了,方冉在床上一眯就睡著了,不過午睡不宜太久,宋禕一會兒就把她吵醒了。
方冉推了推身上的人,掙紮著把那隻不懷好意地大手拍掉:“別鬧!”
宋禕委委屈屈地把手拿回來:“給看不給吃,沒人道。”
方冉沒理他,想去行李箱拿東西,這才意識到老爺子給的禮物還在箱子裏沒動呢。她連忙打開看,隻見盒子裏是一隻玉鐲,純白上好的羊脂玉,絲毫不見雜質,入手極滑。
“這有點太貴重了。”方冉說。玉石無價,像這麼一塊羊脂玉如果被分切做成掛飾,每一件都可以賣出天價,偏偏被刻成了鐲子,其價格就更難估計了。
宋禕說:“給你你就收著。”
方冉又打開另外一個盒子,裏麵竟然也是鐲子,不過這回不是羊脂玉了,而是翡翠,墨綠通幽,一看就是頂級的料子。
方冉這回有些忐忑了,雖然顧家也是富貴之家,但也沒有這麼大方地出手過。
宋禕起身把兩個鐲子套在她手腕上,麵上喜滋滋地:“看來兩個老爺子對你印象都極好。”
方冉皮膚白皙,手腕細膩,兩個鐲子戴在上麵,哪一個都好看至極。她連忙抽下來放好,說:“這我哪裏敢戴,要是摔碎了可真是暴殄天物。”
宋禕厚著臉皮說:“兩個鐲子算什麼,我們家最寶貴的早就給你了。”
“什麼?”方冉有些沒聽懂。
“我啊。”宋禕一本正經。
方冉啐了他一聲:“去!”
二人說笑了一會,方冉問他:“你們家有筆墨嗎?”
方冉自從拜了賀章為師,除非特殊,每日的字帖練習從未間斷過,宋禕知道她的習慣,點點頭說:“書房有,走吧,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