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安德烈王子曾經向宋太太求過婚,這下有好戲看了。”
……
眾人議論紛紛,宋禕轉頭,與安德烈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安德烈王子似乎在耀武揚威,下巴抬得老高,眼裏透出幼稚的輕蔑。
宋禕沒有與他計較,還想再次舉牌,方冉輕輕按住了他的手:“別叫了,讓給他算了。”
“嗯?”
方冉說:“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計較?”安德烈王子如今才二十歲出頭,比之宋禕的確是小了足足十歲。
想到這裏,宋禕也覺得沒必要跟他計較,再說,安德烈王子喜歡顧寧安又如?反正顧寧安好好地在自己身邊,誰也搶不走。
宋禕衝方冉淡笑了一下,說:“好吧。”
看到他把手裏的號碼牌放下,主持人連忙追問:“宋先生是不打算跟拍了嗎?那麼這幅畫將會落入安德烈王子的手中哦!”
宋禕點點頭:“誰拍都是一樣的,關鍵是能為孩子們做點善事。”
主持人沒看到八卦已久的情敵大作戰未免有些失望,但還是端起職業素質開始繼續主持拍賣:“還有人對這幅畫《天海》感興趣嗎?如果沒有競價者,那麼這幅畫將以一萬美金的價格落入安德烈王子的手中!”
主持人一共問了三次,無人應答,他利落地敲著手中的木槌:“噔噔噔!成交!恭喜安德烈王子!”
安德烈在眾人的掌聲中站起身,上台接下了這幅畫,接著,令人大跌眼睛的一幕出現了。安德烈王子轉身一步步走到了宋先生和宋太太所坐的位置旁,他把手裏的畫輕輕遞給顧寧安:“顧小姐,滿場唯有你的美貌配得上這幅畫,我想把它送給你,請你接受吧。”
宋禕眼睛微微眯起,散發著淩厲的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安德烈王子,即便知道他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孩子,還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三番兩次看到他等著自己的麵對自己的女伴示好,再沒脾氣才有問題呢。
就在宋禕要出聲的時候,方冉一邊軟軟地按住了宋禕的手,一邊禮貌又不失冷淡地說:“謝謝王子殿下對我的抬愛,隻是我雖然喜歡這幅畫,也不想做出令我丈夫不開心的事,我想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一直當著他的麵接下別的男人對她的示好吧?”
安德烈王子愣了一下,他雖然知道顧寧安是個果斷的脾氣,但是也沒想到在這時候,顧寧安還是絲毫不給他麵子。
方冉繼續說:“安德烈王子,感謝您對自閉症兒童的愛心。”說罷,她衝王子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隻是笑意並不達眼底,“您的父母為您自豪的。”
提到父母,安德烈王子馬上臉色一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今晚當著這麼多上流社會賓客的麵,向一位有夫之婦示好,這不是在彰顯自己的翩翩風流,是在給自己國家的國王和王後的麵子上抹黑。
安德烈王子雖然不喜歡自己王子的身份,但是畢竟出身王室,從小被教育要以王室的尊嚴為第一,因此他馬上在心裏掂量出輕重,從善如流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的油畫,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祝你和宋先生一切安好。”
“謝謝。”宋禕淡淡飄出這兩個字,再也沒有多給安德烈王子一個眼神。
即便隻是輕飄飄的兩個字,宋禕渾身的氣場也讓安德烈仿佛見到了國王一般,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與宋禕之間的差距。如果宋禕可以被稱之為男人的話,自己在他麵前不過是一個大男孩。難怪,難怪顧寧安會一心撲在宋禕身上,連自己看都懶得看一眼,自己是在太幼稚了。
安德烈立刻離開,沒做多停留。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來問這次慈善派對的主辦人凱勒布:“安德烈王子是您請來的?”
凱勒布作為昔日的加州刺頭,就是一個混混出身,哪裏有機會結識安德烈王子這樣的高貴血,統?他想,大概是安德烈王子為了追求顧寧安的腳步,才會混到慈善派對現場來。但是既然有人問起,凱勒布很願意順勢接下這個光環。
他說:“我也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安德烈王子真的會到場,否則主拍作品的揭幕儀式,我一定會去安德烈王子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