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
是指他嗎?
傅司痕有些皆笑非啼,覺得這姑娘說話倒是隨意的厲害。
“奇怪的人?”蘇芙蕖也看到了外麵有個人連忙出來看看,結果這一看整個人就愣住了。
“怎麼是你?”
蘇芙蕖發誓,自己這句話並非有不高興或者說是不歡迎的成分,而是覺得太過於驚訝,以致於蘇芙蕖整個人都蒙了。
“怎麼?你倆認識?”
將垃圾扔在一邊兒,阿墨好奇的看著這倆人,忍不住的想,這倆人該不會是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吧。
蘇芙蕖有些複雜,傅司痕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今天忽然出現在裴家,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尤其是看著傅司痕那種安靜的眼神,一言不發。
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要不要進去坐坐?”
蘇芙蕖笑笑開口,笑的有些勉強和不適應。
因為在蘇芙蕖的心裏,傅司痕始終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回到了裴家,自己卻沒有回去看他一眼,傅司痕肯定一直都在那裏等她吧,等著她回去。
因為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會回去,可是自己到底是沒有回去。
“不用了,你現在很開心。”
傅司痕淡淡地說,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喉嚨裏酸澀的厲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歡這個女人,看著她現在漸漸圓潤的臉龐,想著她在裴家一定過得很開心吧。
至少蘇芙蕖現在在裴家,不會像在他那裏生活一樣,他總是給她做不完的活,還要承受著他的折磨和怒火,或許是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脾性,傅司痕忽然有那麼些後悔以前那般對待蘇芙蕖了。
蘇芙蕖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從傅司痕的聲音裏麵聽出了嘶啞和思念,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恐慌。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緩緩說道:“現在過得是挺好的……”
“所以,便不回來看我了是嗎?我以為你會回來。”
傅司痕看著她認真的說。
蘇芙蕖又沉默了下去,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去接傅司痕的這句話,或者說,這句話的分量太重,她接不起。
“也罷,既然回了裴家,便安生的在裴家過日子吧,也許裴安能夠給你一個舒適的生活。”
他像是放開了一樣故作輕鬆的說,既然要離開了,就不應該多添愁緒。
以前的傅司痕不是這樣的,他總是很娟狂,可是這些日子的等待,幾乎磨光了傅司痕的娟狂,所以他現在變得很平靜。
或許裴安是蘇芙蕖的好歸宿,或許裴家是蘇芙蕖以後最美好的家。
而他什麼都給不了蘇芙蕖,或許是因為他的家族不允許這樣一個女人,即便是他不顧一切的將蘇芙蕖娶了回去,可是誰有能夠保證蘇芙蕖能夠活的開心?
豪門中的人,沒有幾個是單純的,心機耍的一個比一個厲害,對於蘇芙蕖這種女人來講,嫁入那種處處充滿了硝煙的豪門之中,無疑是將她推進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