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嘉晟這幾天在夢德港灣,除了見他偶爾釣釣魚,或者和幾個朋友打高爾夫,沒見他做什麼事情。”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站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
李子楓把玩鋼筆的手一頓,“那依著你們的意思,季嘉晟他就是去夢德釣魚打球的了?!”他將手上的鋼筆隨手丟在辦公桌上,先聽見一聲小小的鋼筆落在紅木桌上的輕響。
隨即,一隻筆筒迎著頭就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了。
黑西服的男人額角砸出了血,他也不敢伸手擦一下,隻是低著頭,眼中的恐懼更甚了。
“他季嘉晟就是去釣釣魚打打球,才幾天他就能拿到夢德近一半的地,而我讓你們都去夢德半個多月了吧,你們呢!你們都在做什麼?!”
看著底下那一個個隻會低頭認錯的人,李子楓心中實在是生氣,他不僅生氣,他還著急,夢德要被拿去規劃的事情,是他偶然間窺聽到的,現在還沒什麼風聲透露出來。
隻怕再過兩個月就不一樣了,等那時,他要是再想拿下夢德,那就更是難上加難,現在隻一個季嘉晟在前麵攔著,等再往後可就不止一個人盯著這一塊肥肉了。
他李子楓不能在季嘉晟身上栽跟頭,夢德他勢在必得,這是他最後的一個機會了!他老子可是在醫院盯著呢,要是他這件事沒辦成,他老子那麼多私生子,怕不是都要頂上來了。
他不能讓李家在他手上就這麼白白送給那些私生子,還有林安容那個賤女人他還沒收拾呢!
一個模樣妖嬈的秘書扭著身子敲門進來了,“楓少,柴碧的媽媽在外麵說要找見你。”
若是平時,李子楓還有心情和她調笑上兩句,此刻他的心情實在是不佳,麵色陰寒的對那個秘書道:“這種事以後不要來和我說了,打發個村婦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
“是,我知道了。”
柴碧!想起柴碧這個沉不住氣的女人,李子楓又是一陣氣惱!見她如今被關到局子裏去了,李子楓半分沒有想拉她一把的念頭。
先不說柴碧是季嘉晟手下的人親手關進去的,這會兒肯定盯著緊著,他李子楓若想把人撈出來可得掉一層皮,更何況,這柴碧對他雖有些用處,但不值得他花心力去救,關著也就關著吧。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夢德港灣那塊地!
季嘉晟在接到莊靜芝電話的時候,還有幾分詫異,“媽,怎麼了?”
“安歌給我打電話,說有事要找你,聯係不上你,你怎麼回事?你一直沒去看過安歌嗎?”莊靜芝在電話裏問道。
聽到莊靜芝的質問,季嘉晟沉默了一下,他自從那天和林安容離開了醫院之後就也沒去看過林安歌,一方麵是他這段時間忙著夢德的事情,確實沒什麼空,另一方麵,他心中對林安歌竟帶著幾分逃避的心情。
他不知道那個情緒是怎麼來的,但是,卻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嘉晟?”
“媽,我最近公司的事情有點忙。”季嘉晟敷衍道。
知子莫若母,莊靜芝一聽就知道是季嘉晟的推脫之詞,她語重心長道:“嘉晟,不是我說你,現在安歌孩子也生下來了,你的心早該收一收了,你把安歌晾在醫院裏,你不在乎安歌也不在乎那個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