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頂下來,那燈光一直指引著我,我的心裏懷著劫後餘生的心情,想著回去以後一定要讓雙兒教我術法,我以前也讓劉老爺教過我,可是他的術法太過玄奧,我努力很多次都無成效。
但是沒想到雙兒的術法竟然如此簡單,我不過說對了法術竟有如此的威力。
燈光越來越近,可是卻有一股寒意慢慢從我身體往外散發,得益於我的經曆,在鬼怪近身前,我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本能感應。
我停住腳步,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這是我在雙兒麵前學到的新能力,因為每次在遇到問題時我都無能為力,但是每次我都會故作鎮靜,算是男人最後的尊嚴。久而久之,這樣的一種習慣被我保留下來。
燈光越來越暗,但是光束卻變得越來越多,我的感官變得遲鈍,好像掉入了一個無邊深淵,除了我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毫無感應。
“喂,吳同學,你怎麼又回來了。”一聲溫和的嗓音將我從那種狀態拉了回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胡老師去而複返,他的自行車上,一對貔貅掛飾雙眼泛著紅光。
“我,我擔心雙兒的身體。”我支支吾吾,總算想了個好借口。
“不用擔心,醫務室的老師負責的很,我回來的時候他正在照顧著她呢。”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這才有空打量四周,原來這已經回到了中鵝山,怪不得胡老師會說那樣的話。
“走吧,快到家了,天色這麼晚,家裏人該擔心了。”
我重新坐在胡老師的後座上,第一次從新認識自己,在沒有別人的幫助下,我真的是一無是處。
胡老師在我的前村就將我放了下來,村裏燈光閃爍,母親正一臉焦急的過來尋我。
“娃兒,怎麼就你一人回來,雙兒呢?”
“她身體不適,正在醫務室接受治療呢。”話到嘴邊,我還是沒敢說出她是因為打架去的醫院,免得母親擔心我的就學環境。
“怎麼回事,嚴重嗎?”
“沒多大事,就是有點營養不良,明天熬點雞湯給她帶去,補補就好了。”
“你回來時沒遇到奇怪的事吧?”
我用衣物將身上的傷口遮住:“沒事,就是路不好走,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了。”
母親明顯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雙兒已經在校門口等我了。
“雙兒,”我驚喜的大叫:“你怎麼下床了,身體沒問題嗎?”
雙兒給了我個白眼:“哪有這麼嬌貴,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昨天香爐灰抹了沒?”
我邀功似的遞上雞湯:“當然,雙兒有命,豈敢不從。”
雙兒湊近我的身邊,聞了一聞:“不行還是有鬼氣,沒抹好”
我聳動著鼻子:“啥鬼氣,我怎麼聞不到呢?”
雙兒沒有說話,回到座位上用那雙小手抵在我的後背,我感到一股股暖意在我的背上流動。
過了一會兒。
“好了,這樣就沒大礙了。”雙兒得意的揚起了頭顱,可是當她看到桌上的雞湯時,又沮喪的說了句:“白喝了。”